但刘丛心中也明白,赵承既提了这要求,若是陈言拒绝,后果同样不堪设想。
赵承不愧是大晋第一名将,半只脚都踏进了陷阱,居然还能想出这令陈言两难的招数。
可陈言答应一起过桥,难道他有什么应对之策?
刘丛正心中忐忑不定时,外面赵承已欣然道:“天师真是爽快,那就等中军过完桥,你我便过桥如何?”
陈言爽快地道:“一切依大将军安排。”
一旁花铭懵住了。
这就完了?
陈言居然完全没动怒,更别说翻脸了!使得自己根本没有发挥的余地,算盘直接落空!
日头渐渐推移,半个时辰后,众人各怀鬼胎中,晋军已七成过了桥。
赵承见中军最后一队也过了桥,后军还未跟上,道:“天师,差不多了,咱们现在便过桥如何?”
陈言摆摆手:“将军稍等,陈某忽然记起一事,想要向你请教。”
赵承奇道:“不知何事?”
陈言微微一笑:“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一桩旧事罢了。上半年,襄王忽然起大军袭我青山县。当时本官尚未显名,他不知从何得知我青山县暗藏玄机,是以发兵。此事,不知大将军可知情?”
赵承错愕道:“襄王曾攻你青山县?此事我实是不知。等等,天师怎会以为本官知道这事原委?”
陈言细察他神情,看不出半点作伪,若有所思地道:“若赵大将军不知,那便是那几个奸细说谎了。”
赵承更愕:“奸细?什么奸细?”
陈言不动声色地道:“是这样的,本官花了大力气打探此事,最终探得,襄王知道我青山县有玄机,乃是因抓到了几个扮作行商的奸细,是他们招出我青山县。而那几个奸细还说,他们乃是大将军的人。”
赵承沉吟片刻,道:“不知那几人怎生模样?”
陈言摇头道:“这便不知了。襄王手下森严,能探到这些,已属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