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碧荷虚弱的喊了一声，满心都是留恋。

毕竟，郑毅是他第一个男人。

哪怕她早已经知道，眼前和自己卿卿我我、对自己百依百顺的男子，并不是真正的正永帝。

但是，自己又何尝是真正的嫔妃？

从小就被白莲教掳走，十年间被当成杀人机器培养，甚至还有宗师强者亲自教导，不断的洗脑灌输。

直至十四岁之后，便通过秘密渠道被送入皇宫，做那谍子之用。

甚至，为了让自己更加忠心，还给安了个‘圣女’的名号。

什么圣女，还不是棋子？

在皇宫当中，真正主事的，还有其他人啊！

就在近日，自己只有过数面之缘的白莲教长老突然挟持了自己，还有女儿玉霞，逼迫自己将正永帝骗到永春宫来。

如若不同意的话，就要杀了玉霞，还要将自己的秘密公之于众。

为了女儿的安全，她只能答应了下来。

想到这里，躺在郑毅怀里的碧荷心里更为凄苦。

她，和正永帝的影子，都是苦命人啊。

望着面色紧张的郑毅，下意识抬起了小手，想要抚摸一下他的脸庞。

“陛下……不，夫君，您心里也很苦吧……”

就在即将摸到自己朝思暮想的夫君脸庞时，眼前的夫君、轿撵、御花园、杀气腾腾的修士突然如水波一般破散，消失的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则是高大雄伟的白玉京、威严高贵的龙椅。

以及，站在龙椅前、居高临下望着自己、面色如水沉静的正永帝。

碧荷连忙低头，却见自己原本已经被飞剑穿透的胸膛完好无损，没有一点伤痕、更没有一点血渍。

依旧高挺、依旧圆润、依旧沟深壑远。

依旧是……奶白的雪子。

“陛下，这、这……”

她连忙走了两步，想要解释什么。

“白莲教圣女碧荷。”

郑毅却率先开口道：“刚刚你所经历的一切，虽然都说是幻觉，但却也是按照你的本心而进行的。”

“你爱女之心急、爱朕之卷帘，朕也知道。”

背后，一张灰蒙蒙的画卷缓缓闭合，被郑毅随手一抓，便抓到了手中。

此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