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多虑了。公孙云绫江湖之女,过惯了自由自在的日子,岂会愿意嫁入皇家处处受制?”
“相国就这么肯定?”
“您看看她的师父也可窥得一二。以臣看来,若非公孙家年轻一代尚无人能挑大梁,公孙云绫都未必愿意出仕为官。”
卢之浩的话令傅明仁陷入了深思,好半晌他才微微颔首,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
见此,卢之浩抚了抚胡须,笑道:“殿下,话虽如此,但凡事都得防上一手,您得空还是需得与公孙云绫结交结交才是。”
闻言,傅明仁叹了口气,摇头道:“孤看得出来,公孙家是不会轻易让孤见到此女的。或许正如相国所言,公孙家无意掺和储位之事吧。”
“无妨,如今就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嗯?”傅明仁不解地看向卢之浩,问道:“什么机会?”
卢之浩抚须轻笑,道:“公孙云绫刚刚封爵,群臣皆是不明所以,公孙家对外放出消息乃是因为寻回皇极玺之功。皇极玺于我朝之重要,相信殿下是明白的。如此功臣,您身为国之储君,岂能无所表示?”
闻言,傅明仁抚掌大笑,起身冲卢之浩就是一拜,喜道:“相国解我忧矣!”
卢之浩赶忙起身让过,扶起傅明仁,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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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燕国公府,云绫收到请柬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
她看向身侧侍立的燕十七,说道:“十七,你说这太子好端端的,给我送请柬作甚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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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燕十七想了想,回道:“姑娘,请柬上不是说了吗,是太子殿下设宴酬谢姑娘寻回皇极玺,同时也是庆贺姑娘封爵哩。”
云绫啧了一声,摇头道:“封爵都是几日前的事了,早不设宴晚不设宴,偏偏今日我上任左金吾卫才送来请柬,麻烦!”
见此,燕十七也是不明所以,只得皱眉思索起来。
奈何她从小飘零,本就没读过什么书,进入血杀楼后学的又是暗杀之道,哪里想得明白这些。
其实云绫并非看不出来傅明仁的用意,只是一时没想好要如何应对罢了。
公孙弘离开前反复嘱咐她不要与皇子过多接触,如今可好,她不但成了燕王的副手,太子还寻了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找上门来。
念及此,她不由叹了口气,喃喃道:“真不如闯荡江湖来得痛快······”
就在此时,闲得快发霉的莫言之晃荡了过来,正好听见云绫的叹息,不禁出声问道:“不知都尉是在为何事烦恼,可能与属下说道说道,属下也好为都尉参详一二?”
云绫寻声看去,见是莫言之,微微颔首致意,随即淡淡道:“太子设宴相请,我正不知如何应对为好,莫校尉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不妨说上一说。”
闻言,莫言之一面快步走向云绫,一面在心中思虑起来。
通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已经感受到云绫对他的防备与冷淡,这次倒是个拉近关系的好机会。
别看他整日被拘在燕国公府无所事事,实则他早已通过府中下人探听了不少外界的消息,对于云绫如今的苦恼也能体会一二。
虽然详情知道得不多,但云绫显然是不太想赴宴的,换句话说是不太想与太子接触。
莫言之心念电转,短短的一段路程,他便已想好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