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条微微松了一口气,说:“我还以为只是一两百文钱呢,真要赔这么多钱,我就不干了。”
“噢,我也不干。”
“以后我一定不再胡乱说话,听你的就好,你是念过书的人,肯定比我聪明。”
走镖的路线是有固定的,每天走多远,在哪里落脚都有规定。
这一天折腾下来,够呛,耽误了不少时间,就没法赶到那家客栈。
紧赶慢赶,天彻底黑了后,还差了十几里。
摸黑肯定走不了车,不定就栽沟里去了。
在野外过夜,也是走镖大忌,不好看守货物,容易被偷。
甚至被抢。
这回实在没办法了,只好找了个避风的山坳,将就一夜。
而且,一天折腾下来,就算坐车不累,也饿。
赶到那客栈还有热乎的饭菜吃,在这荒郊野外只能干瞪眼了。
周排骨让陆条捡柴火堆篝火,他自己找了溪水洗米,又砍了根竹子,用守夜刀锯了几节,灌了水米,塞篝火下弄竹筒饭。
这灵米确实要比普通的米香多了,一劈开,饭香扑鼻。
一堆人围过来争抢,老猫的手最快,马上挨了一刀背:“这米是我们两个私人所有,没你份。”
“反了你了!”
老猫大怒,“胆肥起来····”
“就是肥起来了。”
周排骨用手里的守夜刀把他逼开,给其他人分了饭,唯独没有老猫的份。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一点点小事也就无所谓了,这回这家伙过分了,翻脸也翻得。
其他几个老趟子手惊讶的看了他几眼,果然是老实人发起脾气来,比较吓人,直接亮刀子。
周排骨之前可是老实的很,砖头敲头还笑眯眯的人,如今凶相毕露,比较瘆人。
吃人的嘴短,吴镖师再会装逼,也挨不了饿,大模大样的吃着灵米饭,说:“这袋米不需要你们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