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了。”
这位卞长老也不落地,淡淡然的负手立在沧海观前的空中,尽显高人风范。
站的确实高。
居高临下,睥睨众生,犹如仙人。
袁执事则是怒然说道:“本宗弟子前来平息纠纷,反而被贼人暗算致死,还请卞长老做主。”
邋遢老道一个腾跃,也站在了空中,与这位卞长老平视的高度,说道:“贫道乃是东海沧海宗之人,还望贵宗莫要欺人太甚,无端栽害本宗弟子。”
袁执事冷笑:“本宗弟子当场被杀,岂是栽害。”
邋遢老道冷冷看向他:“此处有你说话的余地吗?”
袁执事顿时有些张口结舌,这话是之前他连番呵斥周小舟的,如今被奉还回来了。
高层对话,层次不够的人确实没有说话的余地。
如今轮到他的层次不够了。
明明是自己的事,却没有说话的机会,很憋屈。
别人说的是屁话,决定的却是自己的荣辱,相当窝心。
世事却常这样,当事人的生死荣辱从来都不是由自己做主,只在别人漫不经心的闲话之间。
卞长老笑说:“不管什么原因,本宗弟子被杀,是很严重的事,确实得有一个合理的说法,昭告九重山,否则本宗威严何在?
如何能让九重山众多宗门听令行事?”
邋遢老道冷笑:“贫道亲眼所见,乃是贵宗弟子对本宗弟子下毒手,本事不济反而被杀,本宗弟子杀人有理。若是因此被治罪,沧海宗也无须存在了。
贫道虽然代表不了整个沧海宗,但向宗门申诉的资格还是有的,不定还能水火不相容一回。”
杀人有没有理,得看站在哪个位置,刽子手杀人肯定有理,还能拿红包呢。
周小舟杀人有没有理,得看邋遢老道能不能撑得住。
如果撑不住,别说杀人了,杀条狗也得被人打死。
圣火宗修炼的是火系功法,沧海宗修炼的是水系,确实水火不相容。
真要因此爆发宗门大战,谁也担不起这样的责任。
圣火宗在九重山这一带算是大宗门,范围再扩大一些,就未必了。
未必是沧海宗的对手。
邋遢老道态度强硬,有理没理也得实力撑腰,他在这里虽说只是孤家寡人,好歹身后还有一个大宗门,硬气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