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他和西昌国的仇怨,本就不关左相的事,身为武胜国的左相,反而刻意讨好外人,把本国人往死路上推,本就是极大的恶意。
他身在高位决定他人生死惯了,如何取舍不过一念之间,不管对了错了,别人也拿他没办法,自然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搞周小舟一下,或许也有试探周小舟在龙翊这边地位的意思。
小事。
结果撞上了硬骨头,就变成了天大的事,把他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一系人马,都赔了进去。
其他山头,自然乐见他倒霉。
甚至他无势可依仗的话,龙翊也会趁机拔掉一根钉子,对于他来说,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
左相有点像输红眼的赌徒,大风大浪闯过来,阴沟里翻船的那种赌徒,盯着周小舟的眼神里充满了怨毒。
这么点事,落得满盘皆输,实在可气!
“年轻啊年轻,气性实在太大了····”
恼怒归恼怒,他又微微叹了口气,又说道,“周大人,此事就此作罢,可好?”
“休想。”
周小舟冷笑一声,“敢上本官家杀人放火鸡犬不留,就得自家有鸡犬不留的觉悟。”
跟这些在官场上深耕多年的官员比起来,周小舟就是个光脚的,没什么可失去的东西,除非能把他的命要了。
站在左相身后的雷霆卫张大人不断冲他使眼色,周小舟压根不理,一副要把别人赶尽杀绝的架势,任何被卷入其中的人,都休想脱身。
只要他不倒台,这些官员就算死了,家属也得赶紧逃离王城。
鸡犬不留可不是开玩笑,就是要整到他们家一只鸡犬也没有的程度,倒也不是非要见血,树倒了,猢狲必须散了。
一旦对战起来,官场如战场,甚至比战场更加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