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大几和钱浅一起回来的,她一把扒拉开常喜,坐到了门槛上,又夺了周雅士手里的酒葫芦猛灌了一口酒,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才说:“今天杀人了,第一次杀人。”
修炼了一千多年才第一次杀人,算是运气极好的修仙者,不需要为修炼资源费心,一直不用跟别人打死打活争夺些什么,自然能安心做个好人。
“轮到我了。”
钱浅则是把常露扒拉出去,自己坐到周雅士腿上,往他身上一扑,撞到了铁板上,怪叫一声,“你身上穿着盔甲!”
穿着盔甲,有什么好抱的呢!
“爱坐不坐。
只是让你靠一靠,谁让你抱了?
色狼!”
周雅士给她成功冠上一个色狼的美名。
“你才是色狼。”
钱浅适应力很强,感觉只是靠一靠貌似更能接受,侧着身往他身上靠上去,“我也是第一次杀人,吓死我了!
一剑把那人刺了个对穿,血喷出来好多····”
周某人不想谈论杀人的事,倒胃口,递给她一个酒葫芦:“不要胡思乱想,睡一觉什么都忘了。”
“你好像杀过很多人,你不做恶梦的吗?”
钱浅接过酒葫芦大大喝了一口。
“贫道杀的都是自己认为该杀的人,理所当然,干嘛要做恶梦?
死鬼若是入贫道梦,还得被贫道弄死一次。
尤其是生死对战中,没有善恶之分,只有敌我之别,自己不想死就得弄死对手,没有其他选择。”
周某人身上原本杀意很浓,不知不觉间内敛了,返老返童一般又成为了一个普通人。
这种情况倒是一直没有注意到,可能杀气本身就是因为过度紧张造成的,如今他心安的很,不紧张了。
“难怪你坐在这里也穿着盔甲,怕死的很嘛!”
钱浅用手指敲他衣服里面的仙器护甲,邦邦响。
“你不怕死?”
“至少没你这么怕死。”
“安全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