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辖区后,我马不停蹄地开始置办各种补给品,为即将到来的两周后的婚礼做好充分准备。然而,自从从瓦列里格勒回来之后,我总觉得自己的脑袋晕沉得厉害,仿佛被一股无形的重压笼罩着。我想,这或许是因为在那里受了一肚子气,压力过大导致的头昏脑涨吧。无奈之下,我只好暂时放下手中的事情,决定先躺在床上休息一会儿。
我闭上眼睛,回想起最近忙碌不堪的工作。自从负责安排新辖区以来,我就没有一刻停歇过,繁重的任务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腰背部也像是快要断裂一般。那种深深的无力感和麻木感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向我涌来,让我感到自己仿佛就要生病了。果然不出我所料,没过多久,我的身体就开始出现畏寒和发热的症状。
就在这时,格鲁伯大帅亲自来到了我的卧室探望我。我不知道他究竟是担心自己的得力干将在这个关键时刻掉链子,还是害怕未来的女婿因为发热病而变成一个傻子。也许,更有可能是后者吧?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在睡梦中笑出了声。可这一笑,却让格鲁伯大帅顿时慌了神。他似乎生怕我真的烧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傻瓜……
格鲁伯匆匆忙忙地叫来随军医师,希望能够尽快弄清楚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并采取相应的治疗措施。格露莎则满脸忧虑地守候在我的床边,似乎害怕我会突然离她而去,独自升入天国。
医师仔细地检查了一番后,先用体温计测量了我的体温,发现确实是高烧无疑。接着,他迅速开出了几副药方,叮嘱我要按时按量服用。然而,正当我以为治疗结束时,医师却又拿出了一根奇怪的东西——那是一个画有刻度的玻璃管,前端连着一根尖锐的金属针。对于这个陌生的玩意儿,我以前从未见过。
看到医师手持针管向我走来,我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只见他用酒精棉球轻轻擦拭我的肩膀,然后毫不犹豫地将针刺入了我的胳膊。尽管我此时身体异常虚弱,但还是以惊人的速度做出了反应,就像身上装了弹簧一样,身体不由自主猛地颤抖一下,转身对医生嚷道:
"你这是想害死我吗?怎么会这么痛!"
面对我的质问,医师显得有些不耐烦,他默默地拔出针管,放回消毒盒里,平静地解释道:
"这叫做肌肉注射,可以有效缓解你的病情。好了,你安静休养几天吧。哦,对了,别忘记按时吃药。"
听完医师的话,我整个人都呆住了。在此之前,我从来不知道除了服药之外,居然还有其他的治疗方式。一时间,各种思绪涌上心头,让我感到既惊讶又困惑。
卧床的这几天里,我感觉无聊到了极致,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枯燥乏味起来。百无聊赖之际,我瞥见房间角落里摆放着一本书,心生好奇之下,便将其取了过来。然而,对于我这个斗大的字不识一筐的人来说,这本书无异于天书一般。于是,我只能求助于格露莎,请她念给我听。如此一来,不仅可以打发时间,还能顺便学习一下语言和文字知识。
与此同时,辖区军队的士兵们也开始陆陆续续地归队了。然而,他们却发现旅长帕夫柳克不见了踪影。经过一番四处打听,众人才得知原来我患病卧床休息了。听闻此事后,这些粗鲁的家伙们纷纷挤进了我的卧室。他们的举动让我感到十分心烦意乱,毕竟作为一个病人,我最需要的便是静养。
"妈呀!我只是病了而已,又不是死了!你们这是干什么,难道想要把我活活挤死不成?"
我不耐烦道。面对我的斥责,这群士兵们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他们尴尬地相视一笑,然后默默退出了房间,只留下我和格露莎继续享受那份难得的宁静。
这群家伙出去之后依然在门口吵嚷不休。直到娜塔莎这位勇敢的姑娘现身,局面才得到控制。她怒斥道:
"你们在这里干嘛?难道想要造反不成?难道不知道病人需要安静休养吗?马上给我回到营房去!我会代替帕夫柳克好好训练你们一番!"
娜塔莎果断地带领着这帮捣蛋鬼围绕辖区展开巡逻工作。看到他们终于有所收敛,不再惹是生非,我心中暗自庆幸不已。多亏有娜塔莎这个机灵的丫头帮忙,不然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些令人头疼的家伙。想到这里,我对娜塔莎充满了感激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