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学民脸色很难看,却有口难言,阮明出事的时候,他以为自己完了,可谁知道阮明不知道抽了什么疯把责任全都揽到了自己身上,再加上这些年虽然贪了不少,但是做的都很隐晦,再加上许丰跟自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竟然平安度过了那次大劫,直到阮明宣判后他才松了口气。
不过从那时起他就开始低调起来,本想着还有两年就平安降落了,谁知道林涵又找上了自己非得要把矿上的工作承包给外包公司,而且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这个项目是冯市长说的话。
你说一个副市长说的话自己敢不听吗,他白学民就是在混账,这么多年下来能对这些老工人没有感情吗,可是上命难为,如果自己不听话说不定明天这个书记的位置就会换人。
但是这大庭广众之下自己能说这活是冯市长发的话吗,这要是传出去,人家冯市长肯定屁事没有,但是自己估计熬不到退休就得去看澡堂子。
“许丰你来说。”
苏木看着低着头沉默不语的白学民,又把矛头转向了许丰。
许丰看了白学民一眼,再看看林涵,心里把两人八辈祖宗都骂了一遍,你他娘的白学民还有两年就退休了,可以当滚刀肉不说话,你狗日的林涵是副县长,你多牛,当初你不是拍着胸口说没问题吗,不是说有问题找你吗,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好好好,你们两个都不说话,都把压力给到我了是吧,我他娘的退休还早呢,让我怎么办,既然你们想坑老子,老子也不是好欺负的!
“苏县长,我也是没办法,我是矿长不错,但是您知道我主抓生产,人事上的事我虽然说的上话但是一直是白书记这个党委书记在管,他要这么做我只能配合啊。”
白学民一愣,诧异的看了许丰一眼,眼神中包含着不可置信的目光,他怎么也不敢相信一向在自己面前言听计从的许丰竟然敢这么说自己。
“许矿长你胡说什么,我.....”
白学民抬起头怒斥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苏木冰冷的眼神中不带任何感情,他心中一颤,想到了还在里面做钥匙扣的阮明,立刻改口说道:“苏县长这不关我的事,是林县长让我这么做的,您知道林县长主管我们岭西煤矿,他让我这么做我也没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