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的差别在哪。”
吴彦看着孙云舟诚恳的问道。
这句话他说的真心实意,因为他特别想知道孙云舟用了什么方法让郭豪民临阵倒戈。
孙云舟轻轻一笑道:“这世界上能打动人心的不过名利二字,吴市长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你的脾气如果不改一改,市长或许就是你的终点了。”
吴彦的眼神有些恍惚,仿佛失去了焦点一般。
过了许久他才有些苦涩的说道:“我以为我们是在为了我们的理想奋斗。”
孙云舟轻轻一笑,眼神中有些敬佩,但更多的是不屑。
“吴市长,我今年四十五,你今年四十一,那么我问问你,二十八岁的时候你在干什么,别说市委副书记了,估计那时你连个科长都不是吧。”
“咱们这些人,想要往上爬有多么难你是知道的,说实话我挺佩服你的理想,但是理想能当饭吃吗?”
“郭市长的老母亲病重你知道吗。”
“以咱们西北的条件根本就治不了,没办法就只能去京里,别看他在阳治好歹也算排名前几的副市长。”
“说句不好听的,到了京里他连屁都不是,照样得规规矩矩的排队,到最后还约不上专家。”
“是我了解事情的经过后找人帮他老母亲安顿下来,又找了一个知名专家。”
“知道你跟我的区别了吗,我可以交到许多朋友,而你没有朋友,就算刘致远也不算是你的朋友,只能算是一个听话的下属。”
“华国上下五千年,朝代不知几何,有用法家治国的,也有用儒家治国的,不管用什么方式治理囯家,到最后不变的依然是人情关系。”
“那怕囯家亡了,覆灭了,但是人情还在关系还在,那群人改头换面,又是一朝臣子,还是人上人。”
看着越说越激动的孙云舟,吴彦有些木然的说道:“我们是谠员,我们是人民的公仆。”
“扯淡!”
“全都是扯淡!”
孙云舟一挥手激动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