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方伟说完,苏木就推开车门撑开伞走了下去。
还没走几步,狂风夹杂着的暴雨就把苏木的衣服给过了一遍水,让衣服紧紧的贴在了身上。
才几步路,苏木就已经感觉到脚下的皮鞋已经灌满了水。
每次一步都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越往路口走,就发现人越来越多,苏木艰难的分开越来越密集的人群终于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没有打伞,正激动的跟两个交敬说着什么。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紧紧贴在身上,时不时的伸手抹一把脸上的雨水,又连比带划的继续跟交敬说着。
不过两个交敬脸上显然有些不耐烦,跟男人解释了几句后。就挥手让他走。
这时男子明显的激动起来,他一把抓住其中一个交敬的衣服,朝他怒吼着什么。
看到这一幕,在一旁协助执勤的两个敬察立刻冲过来一左一右按住男人的胳膊强行把他制服。
靠近前面的人群看到这一幕群情激奋,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从人群中走到两个敬察身边有些激动的说着什么。
苏木把伞一收,这么大的雨,打不打伞都一样,然后分开人群挤到了最前面。
“停手!”
苏木高声喊道。
两个敬察看了他一眼,穿着雨衣的他们倒是没有被淋湿,不过闷热的雨衣让他们略显有些不耐烦。
不过看到苏木身上的白衬衫和胸前的党徽,让两人有些谨慎。
其中一人开口问道:“同志是那个部门的,今天韩省长要来,前面的路警戒了,如果有事现在赶紧绕路吧。”
“不要管我在哪里工作,我想问问你是怎么回事。”
苏木也忍不住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说道。
“这位大哥好像是孩子病了,要去市中心医院,他们不让过。”
苏木心中了然,市中心医院就在文德大道上,距离市委和市政府仅有两公里的路程,现在文德大道两头戒严,怪不得这个男人这么激动。
“同志,帮帮我,求求你帮帮我说说,昨天晚上我女儿发烧本来以为没事,结果今天早上突然开始抽搐,现在就在车里,我家离中心医院最近,求求你帮我跟他们说说让我过去吧。”
被两个敬察压着的男人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突然挣脱开,噗通一下跪在了苏木的面前。
这一跪,让苏木心中的怒火直冲天灵盖,他伸出手想要把男人拉起来,心中总有种愧疚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