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断不敢有半句假话,还望大师饶命!”
“速讲,莫说废话!”
悟能大师鄙夷地看着这个软骨头,出言催促道。
“是刘师哥勾结三多帮,谋害了师父。我,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妻儿要抚养,故而,我,我选择了屈服,但我绝未对师父动手。”
悟能大师微眯双眼,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问道:“武馆有几百弟子,又岂会对付不了一个黑帮?单单一个姓刘的小子叛徒师门,又怎能伤得了静堂师侄?”
“这个吗.......”武馆经理欲言又止,显然是有话不敢说。
“尽管直言!”悟能大师自是看出其有所顾忌,沉声催促道。
此时的武馆经理,已不再如先前那般恐惧,毕竟,他也是一名武者,具备一定胆量。
况且,他对悟能大师亦有所了解,乃是有道高僧,不似普通江湖中人那般,为了寻仇,不问青红皂白,便会出手杀人。
他的恐惧来源于背叛师门,且眼睁睁地看着师父遭人残杀。
即便他没有亲自动手,却也是不可饶恕之罪。
若想保得小命,唯有态度谦卑,巧舌如簧,或可蒙混过关,得到饶恕。
他眼珠转了转,便鼓足勇气,奓着胆子说道:
“那小子便斗胆直言了。
师父遇害,武馆被抢,所有的根源,都应归咎于大师您和师父他老人家自己。
宁城武馆之所以能招揽众多弟子,皆是仰仗您老的赫赫声名,弟子们所求的是得到您的点拨,而非师父所传授的普通武技。
师父在弟子们心中,并非名副其实的师父,不过是收取高昂学费的馆主罢了。
大师您鲜少归来,前来求艺的弟子们,热忱也就愈发淡薄,早已有另投他处的心思。
有方元大师兄在时,他常与弟子们交流切磋,习武氛围浓厚,弟子们对武馆尚有一丝眷恋。
而大师兄失踪后,武馆众人的心皆已涣散。
即便如此,师父他老人家依旧只顾享乐,完全不管弟子们如何,又怎能奢望弟子们对他存有忠心。
三多帮虽然势力庞大,但武馆弟子若能齐心协力,他们未必能占到便宜。
可是,当刘师哥勾结三多帮现身武馆时,众多弟子都不愿舍命护卫师父和武馆,立刻就选择了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