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是刘备这等仁德之名远扬的诸侯,蒯越同样不觉得刘备会冒着谋害同宗以及毁诺偷袭的骂名进攻荆州。
以刘备所表现出来的名声与潜力,荆州还未必抵得起这个刘备毁诺的代价。
“罢了,罢了……”
刘表挥了挥手,不再去琢磨此事,道。
“扬州与荆州所接壤的不过是荆南四郡与江夏郡,便是刘玄德当真不顾一点脸面,那江夏郡与荆南四郡暂且予他又有何妨?”
对于刘表而言,只要能在保住襄阳的前提下占了益州,那么其他的损失再大也都是能够接受的。
届时,有了益州在背后支持,以襄阳为踏板重新掌控荆州再简单不过了。
旋即,刘表开口道。
“诸位,刘玄德与袁公路暂且尙不足为患,眼下当以先破益州军为重。”
顿了顿,刘表扫视了一圈军帐之内众人,开口道。
“如今,我军与益州军交手已有月余,互有伤亡,但对于益州军的虚实却是始终还有些摸不透,诸位可有破敌妙策?”
此言一出,军帐之内的众人大多都流露出一副沉吟之色,却是不敢轻易答话。
这月余的时间里,战况……显得却是怪异。
益州军自出川以来,多是白日休整,夜间则是不断派小股兵力偷袭骚扰,有些甚至是绕后去袭击或冒充运粮队,想要诈开秭归城门。
来势汹汹,却一直没有强攻,反倒是各种下作手段层出不穷。
以至于,打了月余,双方产生的尸首均不少,但实际损失的兵力都在伯仲之间。
荆州方面损失了约莫五千之数,益州方面略多些许,蒯越预估的数字应该是六千余到七千左右。
正因如此,即便刘表广派探子屡屡验证了益州兵力,但依然是有些摸不清其中的虚实。
且刘表原计划是通过坚守消磨益州军士气,再诱敌深入,设下埋伏重创甚至歼灭益州军,顺势掩杀敲开益州大门。
可益州军这种近乎摸鱼式的打法,完全跟刘表预料的截然不同,让刘表大为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