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郭嘉抵达广宗城四五日了,令郭嘉颇有些疑惑的却是公孙瓒迟迟没有用兵。
疑惑之下,郭嘉旁敲侧击地询问了询问了一番。
而公孙瓒倒也没有刻意隐瞒的意思,答道。“不急,某还在在等袁本初召集兵力。”
郭嘉微微发楞,一时甚至理解不了公孙瓒的脑回路,询问道。
“为何?趁袁绍立足未稳,直接攻破界桥进入清河国内岂不是更好?”
“浅了!”
公孙瓒一手举起酒樽,答道。“看来奉孝虽为子坤的得意门生,但终究是经验不足,眼界也是浅了。”
被公孙瓒反过来装了一脸的郭嘉,脸色泛绿,拱手道。
“还请公孙将军指教。”
“他日,某与子坤并肩作战之时悟得了一个道理,那边用兵不可局限于一胜一负,而该放眼全局。”
公孙瓒一边说着,一边满饮美酒,大笑着说道。
“故以,方有某率领骑兵纵横大漠,扫荡千里,焚烧乌桓定居点无数,继而大败乌桓。”
“而今,我部骑兵擅于野战,而不便攻城。”
“即便趁袁本初不备之际冲破界桥,进入到清河国内,届时袁本初必然会死守城池,将会使战局陷入到漫长的攻城拉锯战中。”
听到这里,郭嘉努力地让自己的眼眸从美酒上挪开,渐渐明白了公孙瓒的打算。
而公孙瓒的语气也是越发高昂地继续说道。
“广宗距离幽州有近千里之遥,运输粮草何等艰难,如今粮草供给也全靠韩馥提供,一旦陷入漫长的拉锯战中于某而言大为不利,更要受制于韩馥那草包。”
“更何况,攻城之时步卒方是主力,若是用韩馥的步卒攻下城池,那城池又该归何人所有?”
“因此,与其这般麻烦,不如屯兵广宗,逼迫袁本初也不断在界桥布置重兵防守,于野战决一胜负,岂不美哉?”
郭嘉听罢,对于眼下冀州内复杂的三角关系更深入了解三分。
以公孙瓒的立场而言,这么做也是情有可原,与其陷入到不利于骑兵的攻城战,还不如逼迫袁绍野战决一胜负,方能图谋到更大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