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耀回头，释放出微弱的电磁信号。

“好好活着，如果以后遇到两位陛下，告诉他们，我对不起……”

信息完全中断，战舰进入黑暗的通道之中。

“前辈，你还在吗？”

众人四处呼喊，但是没有任何动静。

陈安只跟随光锥拥有者，因此在李耀离开战舰后，他也会跟着飘出去。

眼睁睁看着无数修罗大帝杀来，陈安大概明白李耀怎么死的。

“你其实可以离开。”陈安说。

李耀刚把帝躯释放出来，愣了下才急忙道：“前辈，您怎么还在？”

陈安不回话。

李耀继续说：“通道是固定的，修罗族会跟过去，对孩子们继续造成威胁。但这并非主要问题，更大的原因是，我其实曾经帮永恒做过事。”

他停下来，神色痛苦，悔恨不已。

陈安倒是没想到还有这回事，问：“你帮他做了什么？”

李耀双手发抖，回话：“陛下当初为我们开启通往未知星空的通道，目的地本来非常安全。可是在路上我遇到永恒，被他蛊惑，说可以引导我前往封神之路，让我获得永生。”

说到这，李耀伸手狠狠拍打自己的脑袋，带着无限悔恨的语气说道：“我答应了，将孩子们带往永恒指定的星空，也即是当初我们见面的地方。后来我才知道自己多愚蠢，无药可救。”

“永恒没有给你神路？”

李耀颤抖着回话：“他说，只要这些孩子全部死去，我就能解脱，从而登上神路。我当时就醒悟过来，竟然做了这种错事。后来我一直尝试补救，但杯水车薪，无能为力。后来我发现，其实我就是永恒的信标，只要我活着，他就能通过我找到孩子们的位置。前辈，您相信因果吗？”

“我信。”陈安回。

李耀继续说：“我就是因，连着无数果，永恒可以看清这一切，从而操控过去未来。他太可怕了，没有任何力量能对抗，唯有一个办法。”

不等陈安询问，逐渐镇定的李耀吐出答案：“死亡。只要我死亡，他就不能通过我身上的因，去寻找孩子的果。前辈，多谢您这些年的帮助，感激不尽。”

这些对话看似繁琐，实际上就是几个念头而已。

李耀的帝躯疯狂释能，并连接设备一起发生爆炸。

修罗大帝们纷纷撤开，他们也不敢轻易抵挡。

不知过去了多久，空间结构逐渐稳定，但混乱的能量会持续暴乱数十万年才能休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