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们都是,是同时,今天一起回来的吗?
伟哥说:我是前天,他是昨天,有的是今天才回来上班的。
亚斯明说:我昨天就说了要过去看看你和教授。可是我们走不进那个小楼。
他说:不好意思。我已经几天没来了。你们都。好了吗?
亚斯明说:你看我们像有问题吗?
伟哥说:都阴性了。都有抗体了。
他说:所以你们连口罩都不戴了?
其实他刚反应过来,虽然他一进来就看到了。
在他们病倒前,他们都穿戴了一身的防护服,包括眼镜。可是现在全免了。
他波历和苏珊也没有穿防护服。
这当然是因为波历和苏珊都认为这里一定还是空着的空间。没有人的。
他们大家都约好了,晚饭不在食堂吃了,下班后在酒吧街集结。
在太阳照在远处即东面的山壁上昭示着夜晚正在到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在酒吧街会合了。他们的实验室全体到齐一起畅饮,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连苏珊也来了。波历第一次知道,苏珊原来是很会喝的。
这一天,波历忽然发现,这里还是挺热闹的,街上有很多人,还有很多人走向海边或者从海边往回走,甚至也有人往后山那荒凉的地方走去。而且有不少是成群结队的。
也就是说,室外忽然就有人了。
有很长一段时间人们患有一种室外恐惧症。再加上不住医院的健康的人数在一直地减少着。活动着的总人数在减少,连在食堂吃饭的人也减少了。当然就更没有多少人出现在室外了。
他这才想起,他有几天都没有出过门了。从食堂回宿舍,他甚至是在地下通道里走的。
过去回来了。好像过去从来就没有离开过。
说实在的,这种感觉也是一种诡异的感觉。
当然这是他在夜深人静独自一人的时候才感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