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图姆说:纠正一下,小伙子,是我们四所。或者说四区。
波历说:你昨天就看到我了?你就站在那个白发老人,受累,二院长旁边?
施图姆说:是的。
波历说:娜拉也来了吗?还有汪若雪,受累,我是说珊德拉?
施图姆说:我不认识你说的那些人。今天他们只送了你过来。
波历说:我听说你们这里是研究基因的?
施图姆说:你听说的完全正确。
波历说:可是基因不是我的专业。
施图姆说:这是领导上的安排。我知道你是研究干细胞的。可是领导说你是全面培养对像。其实你昨天就到这里了。刚才他们告诉我你醒了,我正好在医院这里,就来欢迎一下。你昨天一直在昏睡。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另一个男声说:现在应该没有问题了。一早我就给他检查过了。他只是有些轻微脑震荡。睡醒了就好了。
其实波历早已看见施图姆旁边站着的这个中年男人了。他应该是这里的医生。
施图姆说:波历,这样,今天你好好休息,下午我让他们带你去你的宿舍。明天或者后天,我有时间了先给你讲一下基因。你是学生命科学的,其实基因你也知道一些的。对不对?
波历说:是的,学过一点。可是不系统。
那只淡黄色袖子里的手再次向波历伸来。握着他的手说了拜拜,就转身走出去了。
那个中年男医生说了好好休息也走了。
波历对那个小护士说:还有事吗?
小护士脸上泛起了红晕。她说:没事了,你好好休息吧。
一定是她,连红晕都长得一样。
波历说: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还是不可以记得?
她在门口转过身来。连她转身的姿势他都记得,就是这样的。
她说:我会记得你的。
波历说:你是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