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筐一看大惊,这样下去,不但马车的速度会被拖慢,这匹马一旦体力不支倒地,那他们甚至还会翻车,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停下车先解开受伤的马再跑,可后面的上百追兵已经渐渐接近,哪里能有停下的机会,鱼筐无奈之下焦急的大叫道:“师父,受伤的马快要跑不动了,不停下解开它的话,一旦它脱力倒下,马车会翻的!”
秦风自然也明白了,看看后面,沉声说道:“那你就先停下,我来挡住他们!”话音未落,已经将手中的长矛向为首之人射去,然后跃下马车拔剑向后杀去,鱼筐连忙勒住车,下去解马。而石头也握紧了手中的刺灵剑,他此时的功力只回复了一成都不到,只能是在危急关头出手。
秦风已经和瓦剌的骑兵战在一起,手起剑落之下已经击落数人,其他骑兵一看,立刻分出一部人向前急冲,一部分人留下缠住他,秦风再次运起内劲施展腾挪术不停的阻挡想要向前的骑兵。
就在交替腾挪间,追兵也渐渐逼近的马车,就在只距离不到十步的时候,鱼筐终于解开了受伤的马,再次驾好车,大喊了一声:“师傅,好了!”秦风也大喊一声:“快走!”鱼筐立刻策马疾行。
秦风已经击杀了三十多个骑兵,抢过一匹马,跃上马背,一边继续击杀追兵,一边追上马车。马车里,萨穆尔的弯刀也已经握在手上,所有的草原贵族女子,都是从小练习骑射刀术的,萨穆尔年轻时可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如今虽然上了年纪,但如此危险的紧要关头,也只能做好最坏的打算。
秦风将一个个追近的瓦剌骑兵击杀之后,剩下的追兵心里也开始泛起了恐惧,之前就对这位草原医神心怀崇敬,在重赏的鼓舞下,才愿意在此伏击他们,现在渐渐对死亡的恐惧盖过了重赏的诱惑,有些心志不坚的已经在畏惧的驱使下渐渐放慢追击的速度,落到了后面。
渐渐的,越来越多的人被传染,追兵和马车的距离慢慢拉开了,想必秦风再击杀几个仍然追的紧的,后面的人就会放弃追击了。就在几人暗自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后面马蹄声起,因为鲜卑也先阻住,刚才又停车换马,让另一支前来复仇的骑兵也追上来了。
呼伦秘营中的神射手已经远远的拈弓搭箭,趁着秦风与瓦剌骑兵缠斗的空档,拉满弓一箭射去,这个秘营神箭手臂力惊人,箭支带着强劲的破空声飞射而出,秦风立刻心中一紧,开口惊呼道:“小心!”
原来,这支箭并不是射他的,而是向着马车车厢射去的,而他已经救援不及,就在他心中一沉的时候,只见马车的后壁板被箭支射穿了一个大窟窿,马车中传来萨穆尔的一声惊叫。马车继续在前行,呼伦在后面大声的用蒙语对瓦剌骑兵喊道:“我们是秘营的人,我是呼伦,也是来追杀他们的,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瓦剌的骑兵立刻精神为之一振,草原上谁不知道呼伦秘营恐怖的战斗力,谁不知道呼伦是草原上武功最高的人,有他们助阵,看来赏金是可以拿到了。瓦剌骑兵欢呼一声,原本打算撤退的念头霎时就没有,重新又挥舞长矛策马向前。
忽然,一支长箭从马车后的大窟窿里面飞射而出,立刻就射下了一个瓦剌骑兵,秦风这才放下心来。刚才秘营的长箭射进马车的时候,萨穆尔下意识的向后一仰,箭是擦着萨穆尔前额的头发射过去的。
萨穆尔一时也被激起了怒火,取出事先准备好的弓箭,先拿起了射进来的这支长箭,翻身射了出去,紧接着,一箭接一箭的,将箭袋中的三十支箭全部射了出去,几乎是箭无虚发,每出一箭,就有一人落马,马车和追兵的距离又拉开了一些,而呼伦率领的秘营也策马赶到了。
呼伦一见秦风,愤怒的高声喊道:“你这卑鄙的汉人!骗子!刺杀大汗的凶手!我要杀了你!”秦风长叹一声,向着前面大喊一声:“你们快走,不要等我!不要停!小筐儿,照顾好你母亲和木雪!石头,不许下车!保护好他们!”
鱼筐如何不知道情势的凶险,因为要专心驾驶马车,无法分身帮忙,马车被射穿,他也心中一沉,听到秘营追来,更加心急如焚,如今听得秦风这么说,自然知道秦风是想全力阻住追兵让自己带母亲,石头和木雪逃出去,可如此一来,秦风就几乎没有生还的机会了。
鱼筐立时就眼泪就滚滚而下,却只能大声喊道:“师傅放心,我会照顾好她们,你也一定要回来啊!”说罢,又使劲的抽打了几鞭,马车更加快速的飞驰向前。而石头手中紧握着刺灵剑,也只能暗自焦急,以他如今的战力,下去也只是给秦风增添麻烦,更何况,如果再有意外,那就只有靠他了。
小主,
而且,如今的石头经历过这么多事,也成长了许多,他心里也早就明白了秦风心中的想法,可他没有办法劝他,也劝不了,他只能流着泪向外面大喊了一声:“秦大哥保重!”
秦风微微一笑,将元月送给他的相思扣紧紧握在左手中,轻轻念了一句:“小妹,等着我。”说罢,便提马横在路中,自己则纵身下马,将追兵完全阻住,呼伦立刻眼睛血红的带人杀向秦风,双方没有任何停顿的陷入了恶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