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天龙本就是个文人,练的武功也就是仅够防身而已,面对白猿这样的高手,哪里有半点还手的余地。幸而,盛天龙提前的这一闪躲,还是避开了要害,短刀插入腹中,一时还死不了,而特姆尔身上的短刀插在了腰间,似乎就要严重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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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天龙跌坐在地,抱着已经疼晕的特姆尔抬头看着白猿冷然说道:“猿哥,难道你也被元宏收买成了内奸了?”白猿阴阴一笑道:“当然不是,那元宏能给我什么?又有什么资格收买我?”盛天龙艰难的说道:“那你究竟是为何?难道你和我有仇?”
白猿依然摇摇头道:“我们没有仇,我甚至很感激总舵主能给我这么高的地位,可你不该藏了一个龙哥在这里,你不该在把一切都要交给这个什么龙哥,我等了十多年,等的就是这一天,你马上就要走了,我可以顺理成章的接替你的位子,这本来是多好的事?可你干嘛要找出一个龙哥来?你可知道一个人做了十多年的梦,眼看就要美梦成真之时却被瞬间摧毁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
盛天龙此时终于明白了,白猿没有被元宏收买,之前也从没想过要背叛自己,偏偏就是自己那天和龙哥说的那些话惹出了祸端!盛天龙看看表情痛苦的特姆尔,痛心轻咳了两声,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他微微摇摇头无奈的说道:“白猿,我那天之所以这么说,只是不想龙哥一个人在这里孤独终老罢了,我只是希望他走出自己的心魔,不要再把自己困在这个地方,你也听见了,他也并不想再过问江湖的事,更不想做什么总舵主,这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宽慰之言罢了!求求你快些救治特姆尔吧,我不怪你,真都不会怪你的,我会将一切都交给你,之后我会带着特姆尔和龙哥一起离开此地,永远都不再回来。”
盛天龙眼中满是期待的看向白猿,可白猿却面无表情的摇摇头道:“晚了,开弓没有回头箭,龙哥已经被我杀了,现在我也回不了头了,你难道没有发现杀你们的凶器就是龙哥随身携带的两把短刀么?等你们也死了,我自会对大家说是龙哥杀了你们,而我则是杀了龙哥给你们报了仇的,那接下来的一切,也自然就顺理成章了。”
盛天龙猛的听到龙哥已经死了,再看看白猿决绝的神情,眼中的两行清泪再也忍不住滚落下来,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直以来最亲近也最想保护的龙哥,又被自己无意中害死了,原来特姆尔的面相变化,居然真的是因为自己影响的,如果没有遇到自己,也许特姆尔会开心快乐的守着满堂儿孙终老的吧。
特姆尔中刀之后已经疼的晕死过去,嘴角却还依然残留着一抹甜蜜的笑意,盛天龙轻抚着特姆尔已经发白的脸颊,悠悠说道:“白猿,我最后只求你一件事,在我们死后,请把我们葬在一起吧。”白猿阴笑着点点头道:“那是自然,你毕竟是要以总舵主的身份下葬的,这个绝对没有问题!”
盛天龙轻轻点点头道:“好,我这就把总舵主的信物交给你,希望你记得履行自己的诺言!”白猿兴奋的说道:“总舵主放心就是,这点小事,属下一定会做好的。”盛天龙深情看着特姆尔,伸手进怀中,可当白猿看到他掏出的东西之后,眼中立刻是一片死寂的寒芒。
盛天龙掏出的哪里是什么总舵主信物,而是一个黢黑的竹筒,没有任何停歇,盛天龙对着白猿按动了机关,双方只相隔着三步的距离,任白猿轻功再高,也难逃这天女散花般激射而出的毒针,轰隆一声,一瞬间就被射成了刺猬的白猿轰然倒下了。
盛天龙这才不顾疼痛艰难的大喊道:“来人啊,快来救人啊!”已经在院中打扫战场的东山等人听得盛天龙呼救,惊得连忙返身入内。之前服下猛药装死倒地的元宏一看时机难得,立刻强提真气起身飞奔而去,东山等人也顾不得追他,便任由他带伤逃走了。
来到屋外,众人便看到已经死去却还惊讶疑惑的没有闭眼的龙哥,再进到里屋,就看到已经中毒发黑的白猿和各自身中一刀的盛天龙、特姆尔。东山急忙上前问道:“总舵主,这是怎么了?”盛天龙却焦急的喊道:“白猿反叛,快拿药救人。”
这本就是救命用的庄园,止血伤药自是备了不少,可偏偏龙哥没有告诉大家放在哪里,众人只得去几间堆放杂物的房间里分头去找,待到找来时,已是半刻之后了,盛天龙撕开特姆尔的衣襟将灵药撒上去,但不拔刀始终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