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张定边可是一个人就杀透了朱元璋的军阵,连斩朱元璋麾下三员大将,险些就要将朱元璋立斩刀下,若不是常遇春及时赶到用箭射伤了张定边,那历史就要彻底改写了!可就算是身受箭伤,依然没有人能挡住张定边杀出重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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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志海也举起了大刀,喃喃说道:“看来老天待我不薄,这最后一战能与和当年张大帅一般无二的人物对战,也算得偿所愿了,张大帅,恕属下不能再去看你了,咱们来世再见吧!”这些年为了隐匿行藏,于世海改用了剑,这把大刀一直被他埋在院子里,都有些生锈了!
想当年,不到二十岁的于世海初入明教之时,可是和大名鼎鼎的玄武使大刀傲都对战了百招而不败,一时声名鹊起,后来跟着手持大刀的无敌飞将张定边,又学到了更精妙的大刀技法,这四十年来,只有在四下没人的时候,于世海才会抡起木质的大刀操演一番。
乱军没有弓箭手,面对骑兵的冲击,唯一的做法就是用长枪组成拒马阵,于世海也是这么做的,本来汉王只要愿意牺牲一两百骑兵,这拒马阵也就破了,可汉王却不想自己的麾下葬身于这样的阵地之上,这样的阵地不该牺牲这些精锐!于是汉王将马一带,举手阻了冲击,自己则策马缓缓走到了前方。
在距离一箭之地的时候,汉王高声喊道:“我们是南京大营的明军,统兵主将的便是中山王徐达的孙子定国公徐景昌!你们应该知道,连京营的大军都已经在此地等你们了,那固若金汤的长沙城你们还打得下么?”
于世海在阵中不由的暗暗较好,对面的领军之人,不贪功,不冒进,却能以言辞瓦解军心,真是厉害,可这样的人物,怎么会只是个没有品级的校尉?这也太屈才了吧?看着身边的乱军头目惊愕的神色,于世海就知道,对方的这一手奏效了!
汉王看了看眼前的乱军,看着他们开始变得慌乱的眼神,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如果你们此时放下手中的武器,继续回去做百姓该做的事,朝廷便不会再追究你们的任何罪责,有罪的,只是煽动你们起事的弥勒教反贼,如果你们仍然执迷不悟,那等到朝廷合围的大军一到,你们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汉王说完之后,便这样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乱军,这些乱军都是准备北上的民夫和后来加入的一些地痞无赖甚至山贼土匪,为的就是去长沙城里劫掠发财,从此过上舒适的好日子,可如今听完汉王的话,似乎这发财的可能性根本没有了啊!
在这样的前提下,那自然是保命更重要的,渐渐的,就有人有了逃走的念头,汉王从这些人开始怯懦的眼神和微微下垂的武器就知道,现在所缺的,无非是一个带头逃走的人,只要有人带头,这些人必将荣河水决口一般溃散。
老成的于世海自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在汉王刚要进行下一步的时候,于世海大喝了一声:“敌将住口!”汉王闻言一怔,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家正手持大刀向自己大步走来,汉王看看对方的年纪和气度,不由得心中暗喜,难道老教主李法良就在军中?
汉王没有见过李法良,自然也不知道李法良是一身老和尚的打扮,只是凭借岁数和懂得行军布阵推断出来的,于是将霸王枪一指,高声喝问道:“来的可是贼首李法良?”于世海没有回答,而是来到拒马阵前站定,端详了汉王片刻才说道:“你不可能只是个校尉!能否告知老夫你是何人?”
汉王哈哈一笑道:“就凭你,还不配知道我是谁!”于世海点点头道:“也罢,既然你不知道我是谁,我也不知道你是谁,那我们就在这阵前公平一战吧,如何?”汉王微微摇头道:“看你的年纪也这么大了,我和你一战摆明就是欺负你,哪里算得公平?”
于世海将大刀一杵,熬然说道:“小娃娃,老夫四十年前也是纵横沙场斩将夺旗无数的,看你年纪轻轻,应该还没上过几年战场,这样一拉扯,自然就是公平了。”汉王饶有兴致的看看此人,能在四十年前纵横沙场,那肯定也是元末的义军将领啊,居然还有意外的收获,也是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