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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陛下听完纪刚的陈述之后,也微微的皱起了眉,他自己的儿子他最清楚,若说是那个混账的赵王朱高燧干的,那他是绝对不会怀疑的,可若说此事还涉及太子,那就有些可疑了,因为皇帝知道这太子或许会犯些小错,可这样的大错,他是连沾都不敢沾的。
皇帝陛下想了片刻才说道:“既如此,先秘密缉捕顾言,一定要审清楚,看倒底是那顾晟为了脱罪胡乱攀扯还是他们兄弟俩明里演戏决裂,实则暗中联手作恶,嘿嘿,一个太子府,一个赵王府,打着这两面大旗,倒是谁都不敢不给他们面子,还真是能一路畅通啊!”
纪刚一看自己猜的果然没错,皇帝陛下确实不想两个儿子沾上这样的事,暗暗松了一口气,连忙附和道:“是啊,臣也觉得,多半就是这顾家兄弟自己在为非作歹,太子殿下和赵王殿下是不太可能参与这样的大恶之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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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陛下刚满意的点了点头,就听得太监匆匆来报:“启禀陛下,汉王殿下说有要事求见。”皇帝立刻不高兴的看了看纪刚道:“可是你泄露了消息?老二这么快就来落井下石了?”纪刚吓得连忙下跪辩解道:“陛下明鉴啊,臣一拿到顾晟的口供就直接赶来见陛下了,何曾去过别的地方?”
皇帝冷哼了一声道:“好,那朕就先看看老二来说什么再与你计较,宣!”纪刚不由得抹了抹额头的汗,心道好险,还好刚才一念之思直接来了陛下这里,若真是先去太子府求利,让汉王殿下先到了陛下面前,那自己可真就是作死了!
汉王脚步匆匆的进来向皇帝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皇。”皇帝朱棣摆摆手道:“起来吧,我儿有何要事,说吧。”汉王起身后看了看跪在一旁的纪刚说道:“哟,原来纪大人也在啊。”纪刚无奈的报以一个苦笑,皇帝不耐烦的摆摆手道:“你莫管他,有什么事只管说。”
汉王再度行礼道:“父皇,孩儿也是近日来无意中得知了一件事,想了很久,还是觉得应该禀告父皇知晓。”皇帝微微眯起了眼睛道:“哦,你到底知晓了什么事情,还需得犹豫很久?”皇帝心中此时已经暗暗发狠,若是这老二说的也是太子府和火器走私之事,立刻便将他贬回封地幽禁去!
谁知汉王却无奈的说道:“儿臣听闻今夏之时,交趾布政司参议解缙曾到京中奏事。”一看汉王说的是不相干的事,皇帝陛下这才松了口气,可继而却又怒喝道:“你莫不是太闲了吧?一个从四品参议到京中奏事也要专门来告诉朕?”
汉王倒是好整以暇的笑而不语,可纪刚闻听此言,立刻就面如死灰了,当即叩首道:“陛下恕罪,臣一时疏忽,竟将此等大事忽略了,臣有罪。”皇帝一看眼前这两人立场转换的如此之快,心中也忽然有了几分明悟,冷笑着说道:“那你倒是先告诉朕,你何罪之有?”
纪刚拜伏于地汗如雨下的说道:“陛下曾嘱臣留意有什么不该出现的人进出二位皇子府邸,臣一时疏忽,将解缙曾私入太子府的事给疏忽了。”这一下,皇帝陛下是彻底明白了,原来老二是趁着纪刚也在,故意来戳破此事啊,不过好在纪刚聪明,将皇帝陛下吩咐的留意太子府故意说成了二位皇子府邸,倒也正好警示一下老二。
皇帝陛下此时反而不怒了,玩味的看看纪刚道:“不知纪大人收了太子多少好处才会替他隐瞒啊?”纪刚此时真是追悔莫及,他也是随着陛下回京后才知晓此事的,这事是留守南京的赛哈智报给他的,纪刚正在想着先处理了军火走私案再看怎么从中多捞好处,没想到这汉王就来将此事戳破了,这么说赛哈智已经投靠汉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