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王离开赵王府匆匆赶去和巡防营汇合,他也很想早些见到抓到的人,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搞事,如果能撬开他的嘴那就再好不过了,起码这事也算有了突破。所以他已经根本等不得巡防营把人带来,而是主动迎了上去,汉王心里非常清楚,一旦第一起爆炸开始,后面还会发生什么事就真不好说了。
走了一段,就见巡防营的军士押着一个人缓缓走来了,汉王连忙甩鞍下马,军士们上前见礼道:“启禀殿下,人犯带到。”可话音未落,就见那人大喊道:“什么人犯!我犯什么事了?”汉王眉头也是一皱,虽说人犯被抓都会喊冤,可他看着年前这年轻人,却也着实不觉得他是贼人。
汉王皱眉道:“那你是何人,速速招来。”年轻人却梗着脖子道:“我是谁凭什么要告诉你,我是来找天机阁楚天王的,只要见了他,自然就能证明我是清白的!”巡防营的校尉大喝一声道:“大胆,汉王殿下正在严查搅闹京城的贼人,你若再如此胡搅蛮缠,休怪我们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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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那年轻人眉头一挑盯着汉王叫道:“原来你就是汉王!?要不是你,我父亲也不会惨死!”此话一出,巡防营的军士也震愕了,怎么回事?这年轻人难道还和汉王殿下有杀父之仇?汉王也是眉头一皱,他近些年可没干什么坏事啊,怎么会害了别人父亲的?
汉王疑惑的出言问道:“你究竟是何人?快些从实说来,若是本王真害了你父亲,自会给你个交代,可若是想借此混赖过去,那你可就打错主意了!”正在此时,负责外围配合的赛哈智也领着一小队锦衣卫来了,一见年轻人,立刻就惊讶的喊道:“萧云?”
这年轻人正是经历了青衣社内乱后逃亡的萧云,当时他正在外面配合白天羽追查黑煞,自己的父亲却在青衣社总部因为谋害万老社主的罪名被诛杀,他一时也搞不清楚状况,只能四下逃亡了一阵。好在有蓝一成的竭力周旋下,青衣社并未对他下达格杀令和追捕令。可萧云一时也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里,这才来到南京想找好友楚天王求助。
汉王看看赛哈智说道:“赛大人认识此人?”赛哈智连忙施礼道:“是,此人乃是青衣社的萧云,当年就曾配合纪大人和柳侯爷抗倭,后来又与其他人一起亲赴洛阳医治疫病,下官因为曾赴洛阳处理此案,所以认得他。”汉王哭笑不得的看着萧云说道:“原来是青衣社的义士,那你直接说明身份便是,为何要拒捕啊?这其中又有什么原委?”
萧云立刻就怒目而视汉王道:“还不是因为你害的!”赛哈智也连忙呵斥道:“大胆萧云!不得无礼!”汉王却摆摆手道:“既是有功的义士,那你且说吧,到底和本王有什么瓜葛?”萧云悲愤的说道:“还不是你给我父亲写的什么信送的什么礼,害得他以叛教之名被诛杀了!”
“什么?!”汉王也震惊了:“这么说你父亲就是青衣首座萧烬?”萧云愤怒的吼道:“正是,可我父亲怎么会想要投靠你?又怎么会不顾青衣社数百年的门规教义?定是你勾结贼人陷害于他!”汉王此时也完全听明白了,当下也来了火气:“胡说八道!本王的确是收到了萧首座的书信,一时高兴才回信赠礼,如何会想要陷害他!”
萧云还要再骂,赛哈智早就上前一把捂住他的嘴小声说道:“非常之时,莫要生事!”只因赛哈智在赶赴洛阳之时,也与他们有过交道,对他们的行为也颇为敬佩,此时也生怕汉王一个生气就把萧云给砍了,自然连忙上前设法周全。
见萧云点点头,赛哈智才松开手,可巡防营的校尉却再度问道:“你既不是贼人,为何要行迹鬼祟,又为何要打伤我的弟兄?”萧云立刻又喊道:“我哪里行迹鬼祟了,我只是看见一个黑衣人掠过,怕遭人暗算,才不得已小心行藏一些,是你们的人一上来就不问青红皂白要抓我,我哪里知道你们是不是受了这王爷的命令要杀我灭口,自然是要反抗的!”
巡防营校尉一时也哑口无言,汉王却敏锐的发现了其中的关键问题:“你刚才说你看见一个黑衣人掠过?可曾看清了是什么人,又是往哪里去了?”萧云再度将脖子一梗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谁知道你又要害谁去?”
赛哈智立刻呵斥道:“萧云!休得口出妄言,你可知有白莲教贼人潜入了南京意欲戕害百姓?适才已经有贼人引爆炸药炸死数人,很可能就是你看见的这人,你若真看见了他的行藏就快些说出来,这可是涉及南京城安危的大事!”
听得赛哈智这么说,萧云也有些震愕了,他心中对这金发碧眼的长相奇异的锦衣卫高官其实印象还不错,也觉得他应该不会诓骗自己,再看看巡防营和锦衣卫如临大敌的样子,心中也大概明白了,原来自己还真是倒霉,好不容易逃到南京,居然又无意中卷入了如此大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