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疾狼部外,某处缓丘之上
“千户!”残耳大步走来,低声沉喝。
“三件事”墨书双手负立,一双剑眸无悲无喜,目视着前方天际夜色。
“一,明日一早,带队回营”
“二,回去后,随时掌握疾狼部动向,不可擅动”
“三,传令下去,即刻通知距此最近的虎贲序列,以友部战军。发现九部踪迹,着手清剿一事”
“是!”喝罢,残耳再次出声“千户,你不走么?”
墨书微微摇头,依旧平视前方天际“这片平原,还要不了我的命”
“是!卑职告退!”残耳面无表情,转身便走。
突然,走出不过数十步的残耳猛然回头,继而放声大喊“公子!狮狂那憨货嘴馋,你回来的时候可得多带些这草原上的特色!”
原地,墨书笑了“本公子让你们全都吃个够!”
月色下,寒风中。
一抹外披玄黑大氅的身影负手而立,目光所向,皆为山河日月,星辰大海。
他没得选,从来便没得选。
他不愿愧对信任,不愿双手染血。但他更不敢弯一次腰,动一丝容。
他的肩上,是万斤担,是大月墨氏的威严,是虎贲三军的荣耀。
于他而言,必须握紧血刀,必须漠视天下。
或对,或错,没有答案。只有前路,一条他必须要走下去的前路。
次日清晨,十余名策马身影驶出疾风部。向着平原深处,一路狂奔而去。
岁月如水,落花无情。
队伍冒着风雪,耐着严寒,在整整五天的长途跋涉下。
随着前方一处不见树木,遍布黑石的矮山出现,队伍的行进速度也渐渐放缓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