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大帐,不如说一方圆台,至于大帐早已破碎不堪,徒留几片残帐布挂在撑架上随风飘荡。
“报!西大营,北大营皆已被破,友军残部正向我军快速靠拢!”
“报!东大营失守,残部正向我军靠拢!”
“报!中军大营沦陷,尔木元帅战死,其残部正向我军靠拢!!”
一道道沉喝落下,一身残破血甲的安东烈半靠案前,疲惫不堪。尤其当听见最后一道沉喝后,那本就惨白的脸色再次白了不少。
“放你娘个屁!”近前,西风军副将暴怒上前,一脚踹飞来报的甲士“尔木元帅岂会战死,再敢扰乱军心,本将先砍了你!”
“卑,卑职亲眼看见尔木元帅的首级被敌军高挂于大纛之上,绝不会看错啊!”来报甲士匍匐跪地,崩溃嘶吼。
“一派胡言!”西风军副将虎眸一震,拔刀便斩。
“住手!”安东烈用力沉喝,紧接着便不受控制咳出一大口血。
“将军!你!!”西风军副将连忙收刀,跑向前者身旁“军医官!军医官何在!!”
“行了,不必叫了”安东烈摇了摇头,顺势擦去嘴角血渍。
“达渊,带上还活着的将士,走吧”
“将军!”西风军副将怒目圆睁。
安东烈提上些许笑意,然后努力坐正身子,看向周边不过数百人的亲兵卫队“还有他们,全都带走吧。能活一个,便算一个”
“我姑墨勇士,还从来不知逃为何字!”达渊愤然起身,果决断喝“来人!护将军突围出去,其余人等,随本将断后!”
“放肆!”安东烈努力撑起身子,死死盯住前者“这西风军,还轮不到你做主!”
“本将再说一遍,带上还能动换的将士们,走!”
“报!不祥主将求见!”
突然,一道断喝传来,全场鸦雀无声。无他,不祥主将是谁或许鲜少人知,但整个西风军高层却对此极为清楚。
“你,你说什么,来人真是不祥骑的主将?”达渊愣愣问道,直至现在还不曾缓过神。
安东烈强忍伤痛,费力道“快!快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