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抬头看向她,眉眼间尽是愁绪:“上神所言,润玉自是明白,只是心中仍有不甘。”
明明是他的未婚妻,为什么要让?难道他就没有选择的权力了吗?
苏殊问:“你听过陆游和唐婉,赵士程的故事吗?”
润玉眉头微皱,思索片刻后答道:
“润玉只知陆游与唐婉曾是夫妻,二人被迫分开后,陆游曾作《钗头凤·红酥手》以寄相思之情,却不知这赵士程是何人。”
苏殊道:“他是皇室宗亲,顶着一切外界压力,要娶唐婉这个再嫁之妇。”
润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敬佩:“这赵士程倒是个痴情之人,只是不知他与唐婉婚后生活如何?”
苏殊继续道:“婚后唐婉依旧放不下陆游,赵士程对其相敬如宾。”
润玉长叹一口气:“唉,如此看来,这赵士程当真是个可怜之人。”
苏殊:“十年后,三人沈园再遇。身为丈夫的赵士程,给妻子和陆游独处的空间,希望妻子能放下。”
润玉知道就在沈园,陆游写了了那首《凤头钗丶红酥手》。
他低声轻语:“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苏殊接道:“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残痕,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
润玉看向苏殊的目光中带着些许惊讶:“这……这是唐婉回赠给陆游的词?”
苏殊道:“唐婉回完词后,就郁郁而终。而赵士程在唐婉死后,将自己关在书房十三年,最后郁郁而终。”
润玉心中满是震撼,沉默良久。
很快他又反应过来,面前的女子是在拿赵士程点他。是在劝他放弃锦觅。
他微微一愣,低下头喃喃自语:“是啊,唐婉爱的是陆游,赵士程与我一样,都是可怜之人。”
苏殊也不再遮掩,直接问润玉:“就算你娶了锦觅又怎么样?她不喜欢你,你想让她和唐婉一样,郁郁而终吗?”
润玉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挣扎。
苏殊又道:“赵士程用了半辈子,想让唐婉爱上他,忘记陆游,给了唐婉最大的尊重,可是……结果呢?”
润玉双手紧紧握拳,指甲陷入掌心:“结果……唐婉还是忘不了陆游,郁郁而终。赵士程的一片痴心,终究是错付了。”
苏殊循循善诱,问润玉:“你觉得,你能做得比赵士程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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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玉低着头道:“不能。”
赵士程的婚事,是顶着所有人的压力求来的,而他的婚事是父辈们定下的。只需要他对锦觅稍加引导。
更重要的是赵士程没有利用唐婉,但他利用了锦觅的懵懂无知。
苏殊再问:“还是你觉得锦觅对旭凤的爱,没有唐婉对陆游的深。”
润玉苦笑,神情落寞而哀伤。
“或许吧,锦觅对旭凤的爱,我能看得出来,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爱,无法割舍的爱。而我……终究只是一个局外人。”
苏殊:“那你为何要作茧缚缚?”
她决定今天就要结束男女主和男二,三角恋,甚至是多角恋的关系。
润玉迷茫地看向远方:“或许是我不甘心吧,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不甘心就这样看着她和旭凤在一起。”
苏殊看着眼前执迷不悟的人,决定下一剂猛药:“要么你放弃锦觅,要么我们不再是朋友。你选吧!”
润玉一脸的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看着苏殊:“你……你要与我绝交?就只是因为我不想放弃锦觅?”
他心里甚至开始觉得:
这人是不是一开始就是为了旭凤,才来和他相交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放弃锦觅!
想到此,他只觉得心寒。
果然大家都只会偏向旭凤。
苏殊直接道:“我这人一向行事果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