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眼神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那不过是一桩政治联姻,并非我本意。我对穗禾,从未有过任何感情。”
苏殊有些意外的看向润玉:“我当时看你挺乐意的。起码没有与天帝争辩一句。”
润玉转过头来,与她对视着,眼神深邃而复杂:“上神果真如此认为吗?”
他在察觉到对方略带躲闪的目光后,内心不禁感到些许失落,自嘲一笑。
也是,她身份高贵,天赋绝佳,修为高强,心系苍生,聪慧无双。唯一的缺点只是根脚为人族,但这缺点比起前面的几点,根本不值一提。
自己只是天帝庶子。
他转头看向空中的烟花,那五彩斑斓的光芒映照在他那张俊美的脸庞上,更增添了几分落寞之感。
“我只是不想多生事端罢了。”
早在做出“那个决定”之时。他便清楚地知道:
哪怕心中有再多的不满和委屈,表面也必须要装出一副父慈子孝、恭顺听话的样子给天帝看。
只有这样,才能让父帝相信,他这个儿子永远都是最为乖巧顺从的,不会对其统治构成丝毫威胁,最后给他放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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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殊叹了一口气,缓缓道:“那么,现在你知道当初锦觅的感受了吧?”
润玉缓缓低头,神色中带着一丝愧疚:“锦觅之事,确是小仙考虑不周。若有机会,小仙自会向她赔罪。”
心道,果然,这人如此在意锦觅。
苏殊眸光闪了闪,抬步走下桥,摘下路边的一朵白色小花道:
“白月光最后会变成白米粒,朱砂痣最后会变成蚊子血。世界一切皆不能长久,烟花易逝,星辰也会陨落。”
她将花碾碎,接着道:“与其执着得不到的,倒不如放下,知足常乐。”
润玉眼中神色晦暗不明,从桥上走下,站在她的身后,声音坚定:“可我偏要执着。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我的本性。”
苏殊只觉得这人莫名其妙。
说要争取,却在水神取消婚约,还有天帝赐婚时,选择不做反驳,选择随波逐流。现在和她说这些,难不成是在说他篡位后的做法吗?更或者是……
“你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