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屋,韩太医并没奉命离去,正想开导一下陈琴,就见严铭出来了。
陈琴怒视着他,“给我解开穴道。”
“解就解,喊那么大声做什么?”
严铭一看到她,脾气就上来了,语气同样不好。
陈琴冷哼一声,被他解了穴道后准备去寝房,胳膊就被抓住,她回头,“作甚?”
严铭冷着脸色, 沉默片刻后提醒她,“陈夫人,你最好弄清楚,你和白希是因为有我严铭的保护才安然无恙,白希可是我救回来的。
我也是看在白希的面子上才对你一再容忍,倘若你坚持不让白希跟我在一起……
那我告诉你,我可不是什么大善人,不会做什么无偿之事,那个凶手如今还在逍遥法外,你若真那么有骨气,大可以离开,我不会留你。”
“你……”
陈琴听完,愣了片刻,然后脸上的怒意和心中的底气瞬间一滞。
一旁韩太医垂眸微笑,不参与插话,他刚刚也是想劝她这些话,这位妇人还没有认清现实,根本不了解他家大人。
估计是看他家大人对她女儿有几分爱慕之意,才敢这么不顾一切的放肆顶撞。
严铭看着陈琴,眸中没有丝毫的容忍之意,他的好只给同样对他好的人,任何人胆敢把他的好当做理所应当,无偿奉献,都他娘的给他滚蛋。
陈琴眨着眼,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她认清事实了,但她心里还是很不爽。
凭什么?
凭什么受你保护就要把女儿给你?
她眸子闪了闪,理直气壮问:“掌刑司保护百姓不是应该的吗?”
“应该?”
严铭闻言,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戏谑的睨着陈琴,表情显得尤为嘲讽,看的陈琴心中越发的没底。
他冷笑,默了默,再次提醒她,“无论是掌刑司还是大理寺,都不可能把百姓收留在府衙里保护,而且掌刑司没有特定的保护百姓这一说法。
你身为大晟朝人士,难道不知掌刑司只对皇帝负责吗?
你是不是认为我掌刑司接了这个案子,就有对百姓负责的义务?
那我告诉你,这大晟朝所发生的每一件大事,只要不关乎皇帝,我想管便管,不想管,谁也没有资格质疑,包括皇帝在内,你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