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铭放下茶盏,缓缓抬眸阴沉的俯视着他们,“听说过掌刑司吗?”
“掌刑司?”
闻言,村长和马夫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严铭再问,“知道掌管掌刑司的人是谁吗?”
话音一落,村长和马夫已经吓尿了,两人面如死灰的赖在了地上,胆都吓破了。
还能是谁?
大司正。
他们面前这位年轻的男子是掌刑司的大司正,他们差点杀了大司正的内眷。
马夫颤抖着,已经意识到他的过错比村长还要大,怕是难逃一死。
严铭默了默,阴沉的目光落在村长的面上,“把那天的经过再向本官说一遍,她们是如何离开的?”
村长一听,恐惧之余心里顿时打起了脱罪的念头,他赶紧说:“回大人,那日老马将她们送来,我看孩子太小,根本没想下手,打算让她们住一晚自己离开,谁知她们忽然抱着大哭的孩子要走,因为孩子身上起了疹子,她们说孩子皮肤金贵,住不了我家,所以我就让她们离开了,老马送的她们,送到了镇上。”
严铭听完,原本阴郁的脸色更加阴郁,漆黑的眼眸中渲染出遮天蔽日的黑气。
不必再问,他知道村长为脱罪掩盖了一些事实,更知道孩子为何会起疹子。
白希做的,但那种情况下她不那么做,很难脱身。
一想到宝贝儿子所遭受的罪,严铭慢悠悠起身,像厉鬼一样的缓步到村长和马夫的身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们。
“你们该死。”
他阴森吐字,手中落下一把匕首,右一和左一见此,两人同时闭上了眼睛。
随后。
“啊——”一声惨烈的叫喊震颤了整个公堂。
守在外面的县令和衙役惊慌着面面相觑……
“里面发生了何事?”
“大人,您要不要进去看看?”
“不可。”县令可不是傻子,现在进去等于找死。
他们刚住嘴,公堂里又传来惨烈的叫喊,还是两道不同的声音,村长和马夫的。
紧接着,惨叫声一声接着一声持续,惨烈的程度能震颤人的灵魂。
衙役脸色发白着问:“大人,是大司正在对那二人用刑吗?”
“这还用问吗?”县令抹了把冷汗。
半个时辰后,公堂大门打开,严铭大步流星出来,手里拿着帕子擦脸上的血,脚步没停,只留下一句话,“把他们装到坛子里去。”
县令和衙役愣住,直到右一和左一从他们身边走过,他们才回神跑进公堂一看。
“我的老天!”
几人腿一软,看傻了。
整个公堂仿如人间炼狱。
到处都是喷溅的血液。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而村长和马夫就倒在血泊中,碎裂的四肢和皮肉散落一地,只留下头和身子相连……
而人还没死,在咔血抽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