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公子虽然没有提及我的母亲冬儿,可公子话里话外谈到的龟甲碑,比前几天的信息还炸裂啊。
“传闻龟甲碑立在我们家旁院可真真的有十万载了。”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越说,茶女小夭的身子骨就越哆嗦,直到后来,茶女小夭的面容,恰被苍白覆盖,没了音气。
“仅仅这些就怕成了这样么,那后面的几天呢,我不一句话都没说么。”
少年话音未落,就察觉了小夭的惊悸眼神,一直在晃看自己的上下长衫、聚骨扇,还有赤足。
如果说刚才的小夭是满面的煞白,那如今的小夭,就是一脸的忌惮。
“又在瞎脑补什么,大大方方地说出来,别自己吓唬自己,我又不吃了你。”
少年说着,右手示意茶女小夭把空杯斟满,然后小夭一连将茶水倒漫了,她那整个眼神都还没有离开过少年长衫半寸。
“漫了,漫了!”
少年提醒了一番,就往茶女小夭的额头轻轻弹了个脑瓜崩,“哎呀”一声,小夭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放下茶壶,并怕得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公子,小夭怠慢了。”
“我又没怪你什么,怎么吓成这样。”
少年拂袖,喝茶的功夫开始直视小夭。
但就是这一双直视的双眸,简直要了小夭的命,脸上瞬间爬满铁青。
“得,我还是明儿再来吧。”
少年起身,略感扫兴,本打算今日就将自己与小夭的渊源说说,但瞧小夭的境况,恐怕是没到时候。
“明儿?明儿茶舍要打烊一天,公子莫来了。”
听到“打烊?”二字,少年顺口就惊了一句,满脑袋的挖空念头,想自己隔百年才回来那么一次,怎么就从未听秀珠、凤娘说过,迎客来还有打烊这规矩。
难道迎客来不是满负荷营业么,公子我晚上回来了怎么办。
回转过身。
少年登时就改了主意,恐怕今天就得向小夭敞开了说说,不是怕小夭明儿打烊,而是怕小夭这状态还会持续打烊多日。
毕竟他身上的病,可没时间这么耗着。
况且,他还有要事要向小夭打听。
少年复又折返过来,坐下。
“公子,您怎么又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