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目光在萧淮的脸上停留得比他预期中更久了一点,最终开口:“怎么能坏得这么彻底?你到底对它做了什么?”
弄坏了骨哨,而且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完全是在瞬息之间。
其实就算骨哨坏了,他也可以自己去抢一个。
萧淮依旧带着那抹浅笑,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轻轻将那堆粉尘捧在掌心,递向夜吟,语气温和得像是在商量:“那,就不能再给我一个新的了吗?”
夜吟本能地想拒绝,但喉间的话却硬生生停住了。
他静静地看着萧淮,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要不给他一个吧。」
这种冲动来得毫无预兆,甚至让他有些恼火。
他沉默了一会儿,目光扫过萧淮依旧平静的脸,终于缓缓抬起手,从自己的腰间取出了一只崭新的骨哨,随手扔向萧淮。
“算你叫对名字的奖励。”夜吟冷冷地说道,语气却没有预料中的冷硬。
随后马上移开视线,好像不愿再与萧淮对视太久,却又总是用余光瞥他,想看到他的反应。
萧淮稳稳地接住了那枚崭新的骨哨。
他低头打量着手中的物件,指尖轻轻把弄了两下,像是在感受骨哨的质地。
眼角的弧度也跟着柔和了几分。
“多谢。”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让人说不出的舒服。
萧淮缓缓抬眸,眼中透着一抹淡淡的光,连浓重的雾气都无法遮掩。
他看向夜吟,语气轻而清晰:“昙花。”
这一次,他的笑容倒多了几分真诚,令人一时恍神。
“你身上的味道。”萧淮的目光带着一丝意味深长,“像昙花。”
昙花。
这个名字轻轻落在夜吟的耳边。
他从未见过昙花,从未听过,也未曾听闻过它的气味。
但这一刻,竟不知为何生出了一种莫名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