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的吧,刚才还生龙活虎的,怎么突然就肚子疼了?怀个孕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矫情什么啊。”叶晓兰鄙夷地撇嘴。
她以为自己已经成功毁掉了姜枣的名声,所以有点得意忘形了。
忘了周围的婶子们都怀过孕生过孩子。
“晓兰,你这话就不对了,你还没嫁人,也没怀过孕,不知道十月怀胎多辛苦,这么大的月份,肚子突然不舒服是常有的事,怎么能说是矫情?”
叶晓兰话音刚落,就有人不满地反驳。
“这话连我一个老爷们都不爱听了,我家大丫去年快生的时候和她婆婆吵架,就被气着了,差点连人带孩子都去了,把我和她妈吓得半条老命都没了!”又有人说道。
“等你以后嫁了人怀了孕,看你还说不说别人是矫情!”
其他婶子们也都没好气地责备叶晓兰站着说话不腰疼。
叶晓兰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咬咬唇没敢再说什么。
但是眼看舆论要偏向姜枣,她当然不甘心就此作罢。
赶紧把话题扯了回去:“有些人做的亏心事败露了就打人,到底是谁恶毒,大家伙都来评评理吧!”
“什么样的人才会做出那样下三滥的事啊!”叶晓兰继续煽风点火。
叶晓兰的引导很成功。
大家的注意力又被拉到了姜枣身上。
周美霞又想扑过去撕叶晓兰的嘴,姜枣用力按住了她的手。
“妈,我来。”
“枣儿,你别管这事了,交给妈就行,我会处理好的,我先扶你去屋里躺一会。”
看着姜枣因为流泪而涨红的眼,周美霞非常心疼。
“没事,妈,事情既然已经发展成了这样,我和叶晓兰今天也必须有个了断了。”
姜枣抽泣着,痛心疾首的模样。
“叔伯婶子们,叶晓兰刚才说的话大家都听见了吧,她不是想让大家评评理吗?那我就再说一件事,大家顺便一起评一评!”
姜枣肩膀颤抖着,摇摇欲坠。
但她还是想为自己讨回公道一般强撑着站直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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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美霞扶着她,心疼得抹起了眼泪。
她家枣儿出门前还笑来着,还说偏不哭的,现在却被欺负成这样。
早知道说什么都不该让她出来受这份气!
“下三滥的事情你做都做了,现在说什么都是狡辩!”叶晓兰白了姜枣一眼,胜券在握的样子。
虽然她今天挨了一巴掌,但她敢说不到晚饭时间,姜枣的名声就会臭遍全村。
明天再臭到十里八乡。
不出三天恐怕就能臭到城里去。
一个耳光换姜枣身败名裂,很值得。
叶晓兰开始沾沾自喜。
她不认为姜枣的狡辩还有什么意义。
谁会听呢?
垂死挣扎罢了。
吃瓜吃到兴头上,大家当然乐意继续听。
众人兴冲冲地期待着,还有人着急催促道:“姜枣,你说出来大伙听听。”
姜枣娓娓道来:“今天早上叶晓兰突然来我家找我,说她辞了纺织厂的工作,我问她怎么突然辞职了,她没理我,反而问我她新烫的刘海好不好看。”
大家不知道姜枣说这个和让他们评理有什么关系,但还是齐齐转头看了看叶晓兰的额头。
看额前头发的卷度,确实像新烫的。
年轻小姑娘爱俏,自己工作挣的钱,烫个头帘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于是有人质疑姜枣顾左右而言他:“烫个头帘有什么好说的,我们不想听这个。”
他们想听的,是姜枣到底有没有给陆宴寻下东西的真相。
其实叶晓兰抖落出这事之前,大家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
姜枣能嫁这么好虽然令人意外,但以她的相貌来说,也在情理之中。
不然还真想不出谁家小伙能配得上姜枣这么俊的姑娘。
叶晓兰的话一出,大家最开始也是震惊的,但是细想一下,确实有这个可能。
只是没人敢笃定。
如果是真的,那可真是一件大丑闻。
这么丢脸的事情传出去,姜来旺的脊梁骨都会被人戳断。
“哼,没话说了呗,说明她心虚!”叶晓兰也觉得姜枣的话莫名其妙,忍不住嘲讽了两句。
姜枣不理他们,自顾自地说:“说完烫头的事,她又突然跟我说,纺织厂的工作没有前途,要跟我去城里找工作,我说我怀孕了不方便,而且我自己也没有工作,让她找别人帮这个忙,结果她看我不愿意,竟然说她可以自己去找我丈夫说。”
“我妈见识比我广,她听着觉得不对劲,就提醒叶晓兰该避避嫌什么的,没想到她恼羞成怒急眼了,说我就是看不起她,说我这不好那不好,凭什么嫁得那么好,说我和我丈夫不可能是一见钟情,还当面造谣我能嫁给我丈夫肯定是因为给他下了我爸给驴用的那种东西!”
“我妈心疼我被泼脏水才打了她一巴掌,你们都说我妈打人不对,但要是你们遇到了这种事,你们能忍住不打吗?能吗?”
姜枣擦着了擦眼泪,声音都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