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像是挂上了千斤重的东西一般,沉沉的,抬不起来。
明天好像还要陪沈聿淮去聚会,她闭着眼睛伸手在床头柜上摸索。
拿起手机来,双眼微微睁开一条缝,快速定了个闹钟。
今天实在太累太困,定闹钟的功夫手机从手中滑落砸在了脸上。
“肌无力。”
她听到沈聿淮笑话她,可也没什么力气跟他拌嘴了。
搁下手机,阮初沉沉地睡了过去。
沈聿淮把她搂进怀里,大手捂着她的肚子。
他勾着嘴角,笑意藏在眼底,阮初今天忘记吃事后药了。
笨蛋。
第二天阮初睡到中午才醒,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出来,整栋房子安静得出奇,除了窗外的风声,房子里没有一点声响。
看来沈聿淮已经出发了。
她松了口气,心里说不出的轻松,太好了,又能多清净一天。
他们结婚之后,沈聿淮从来不带她参加任何聚会,她心里总是又难过又失望。
每每听到电话里,他那些发小们喊他出去聚会时,阮初都在心里期待,这一次,他会不会带上她。
就像她还在上大学时那样,就像他们曾经那样。
他在桌上打牌,她则靠在他身边吃他眼中的垃圾食品们。
每一次她心里期待的声音都没有响起,回应她的是大门被关上的响声,还有汽车发动机的声音。
也说不清到底是从哪天开始,阮初终于不再在乎这些。
从刚得知他出轨时,在心里逼着自己放下。
到现在终于不再在乎,而是在心里逼着自己不去抗拒与他的正常相处。
她惊叹于自己的变化,同时也倍感轻松。
阮初起床拉开窗帘,昨晚下了一夜的雪,现在已经停了。
地面上的积雪厚厚一层,就连树枝上也仿佛裹上了雪白的冬衣。
窗外苍茫一片,这个时候若是坐在窗边喝上一杯热红酒,再配上雪景,岂不快哉!
她伸了个懒腰,下楼去煮热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