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辰的助理说,他去贵省了。
还没回到市里,沈聿淮就把季文璟仍在路边,一个人驱车往贵省赶。
季文璟:......
沈北辰订的是套房,还有一间小卧室,沈聿淮洗完澡后回房,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一闭上眼睛就是阮初那张挂满泪痕的脸。
躺了没几分钟,沈聿淮再也躺不下去了,单手撑住床坐起来穿衣服出门。
不亲眼看见阮初是否安好他放了一半的心没法完全放回去。
“站那。”
他轻手轻脚的正要开门,沈北辰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这么晚了去哪?”沈北辰坐在沙发上抽烟,表情晦暗不明。
“我去看看才放心。”
沈北辰前倾身体,修长的手指弹了弹烟灰:“老实呆着。把人伤透了你想起关心来了,早干什么去了?一边哄着小三一边关心着老婆,我竟然不知道我弟弟精力这么旺盛。”
沈聿淮抿着薄唇不说话,没顾沈北辰的阻拦拉开门便走。
出门时,听到沈北辰冷笑一声,阴阳怪气道:“冒着危险去关心妻子,不怕心尖儿上的那位女学生伤心?”
暴雨刚过,山路湿滑。
这不是他第一次在这种路况开车。
顺着地址找到那个村子后,他把车停在了村委会旁边的路上,走了过去。
有间屋子还亮着灯,阮初坐在床边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他站在院门口,悄悄望着她的侧颜。
低头久了肩颈像压了块大石头,阮初扬起头,捏了捏颈椎。
余光看到院门口站了个人,阮初心下一惊,这么晚悄无声息地出现,该不会是什么坏人吧?
她揉了揉过于疲惫的眼睛,看东西都有些模糊了。
阮初眯起眼睛仔细看了看,门口那人怎么越看越像沈聿淮?
可出事之后,就连陆祁安这个很久没联系的人都第一时间打来了电话,沈聿淮却一句消息都没有,又怎么会在夜半出现在这里呢。
在这个暴雨过后寂静的夜里,阮初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有力而快速地跳着。
她内心争斗片刻,还是下床穿好鞋子推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