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杜春竹出月子,康海富和张氏便风风火火的赶到了汴京。
康海富先是去瞧了自己母亲,随后便跟着康父来了院里正厅中。
王若与正与康海丰坐在正厅里逗弄着礼哥儿和初姐儿玩,二人见康海富和张氏来了便让人把两个孩子抱回了群玉阁。张氏见了有些不高兴的努努嘴,而后也不顾康父坐没坐下便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张氏:“大嫂嫂真是小气,怎么的我和官人来了你们就让人把两个孩子抱走了?难不成我和官人是洪水猛兽能把两个孩子吃了不成?”
王若与:“弟妹哪里的话,你们二人这风尘仆仆的刚赶到我们家,我也是怕小孩子叽叽喳喳让你们觉得心烦。对了,还没恭喜海富和弟妹喜得麟儿呢。这杜小娘好福气啊,往后也是能母凭子贵了。”
张氏听王若与这么说,一口银牙恨不得要咬碎。只是此时康海富沉浸在一到汴京就得知自己得了个儿子的喜悦中,压根儿没察觉这妇人之间的火药味儿。
康海富:“这段时间多谢大嫂嫂照顾竹儿了,若是有什么超过了的花销大嫂嫂尽管说,我最近在苏州也是小有收获哈哈,我都补给大嫂嫂。”
王若与闻言立马就换了副笑脸看着康海富,她第一次觉得康海富这张腻的快要流油的脸看着这么顺眼。
王若与:“既是如此那我也就不和你们夫妻二人客气了,碧玺你去趟弗与斋,让碧桃把这阵子杜小娘借我的名义在那儿挂的账算好拿回来。除了这个账,杜小娘每日都要从我这拿走些燕窝山参或者旁的补品说是补身子用,不过具体怎么吃的我就不知道了。这个账我估摸着也就是个二三百两,弗与斋的我就不知道了且得等算清楚再说。”
康海富闻言笑容僵硬在脸上,他虽说是做生意赚了点小钱,可是此次回汴京不过就带了几千两在身上,为的还是给自己儿子办满月宴用。但是一向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康海富闻言直接就说道
康海富:“行了大嫂嫂,这钱我给便是,只不过你看这平哥儿也是你的侄子不是?要不这样,咱们不管弗与斋挂了多少钱的账,连同这府里给杜小娘花的我一共给嫂嫂五百两如何?多不退但是少也不补了,平哥儿满月礼嫂嫂和大哥也不必再送什么了,如何?”
王若与闻言自然是百般乐意,她杜春竹在弗与斋的账不过只几十两,如今康海富给自己五百两还是自己赚了。更何况他又说不需要自己再送什么满月礼给平哥儿,那这波更是不亏。
王若与:“哎呀,这这这,海富你这怕不是做生意以后变聪明了吧?你这么算可是嫂嫂我吃亏了!也罢也罢,谁叫我是你大嫂,且平哥儿我瞧着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