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海丰进屋,先是愣了片刻,而后见着自己亲爹和杜春竹旁若无人般的腻腻歪歪,便忍不住出声提醒。
康海丰:“咳咳。父亲,不知父亲此时让儿子携儿媳来这边儿是有什么事情?哎呀呀!小弟妹也在啊,前几日海富给我书信说是他们已经到苏州安顿好了,海富也打算在苏州开第二家铺子,嗯……就是不知道小弟妹打算何时动身去苏州呢?”
康海丰的话让康父有些恼火,他心里暗骂自己这个儿子就是没有眼力见,难不成是真的瞧不出来这杜春竹现在是自己的女人?
康老爹:“海丰啊,你快先和你媳妇坐下吧。这天气越来越冷了,今日又是这个时辰突然把你们叫来,你们夫妇二人不会恼为父吧?”
王若与担心康海丰再说出什么荒唐话让康老头听了气的背过气儿去,所以便赶忙拦着刚要开口的康海丰。
王若与(伸手扯康海丰):“官人快喝口热茶暖暖身子。公爹今日叫我们来是有什么事儿?叫的这般突然,旁的倒是也没碍着什么事,只是我和海丰倒是吃了一惊。还以为公爹这边出了什么意外,所以这不我们夫妇二人赶紧跑过来了。”
康老爹:“哎呀,都是我老糊涂了,忘了让那小厮跟你们说不着急,害的你俩倒是弄得手忙脚乱的。其实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你看如今你嫡母瘫痪卧床,我这院儿里也缺个能替我操持打点上下的女主人。这不是想着跟你们说一下,我打算等竹儿把孩子生下来以后给她抬个位分。”
康海丰闻言眉头深皱,他此时已经确信方才来时路上王若与对自己说的那些都不是什么捕风捉影的话,而是真真实实发生在他身边、他康家的一出闹剧。
康海丰:“荒唐!父亲,这杜小娘本就是海富的房里人,虽然杜小娘被海富厌弃,可是父亲也不能!——哎,这都是什么事!荒唐啊荒唐!”
康海丰怕康老爹因着自己情绪激动出个好歹,而他又深知自己的反对也无法左右康老爹的决定,所以话没说完便拍着大头又重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