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安陵容在梳洗过后便一个人出了屋子。
秋风将屋角上挂的红灯楼吹得一摇一摆,满院子里入目皆红色,当真是喜气洋洋一片。
安陵容:“真是偏爱啊,怪不得苏姨娘三年抱俩,可惜了都不是被爹爹看中的儿子。”
安陵容目光如炬,直勾勾的盯着仅次于正房的那被装点的精致喜气的东厢房。
安母原本今日是不必亲自操持府里事务只需要等着苏姨娘给自己敬茶便是,只是安陵容昨日里吃的那蜜饯果子是安母答应了替安比槐操持迎娶之事才给安陵容换来的,所以安母一晨起便去了后边张罗这那。
安母此时刚刚忙完,安比槐方才言语间皆是说让安母今日看顾安陵容好好养病,安母便知今日安比槐这是不想让自己在众宾客前边露脸了。安母这便来了院子里,想着瞧瞧安陵容起了没,谁知一进院子便看见自己那小娇娇正站在院子里紧盯着那东厢房瞧。
安母:“容儿怎么出来了?秋日来早上寒得很,可别刚好了又得了风寒去。”
安母说罢便凑到安陵容跟前儿推着安陵容进屋去,安陵容现下里正想着该如何搅了这场婚事便也没有挣扎便顺着安母的意进了屋去。
安母见安陵容坐在了绣凳上这才松口气,而后便拿了碎银子给肖燕让她从后门去街边铺子买些吃食回来。
安陵容见状很是不解,明明府里是有厨房的,怎么还要偷偷摸摸去外边买早饭?
安陵容:“娘亲,今儿是想要换个口味?所以才让肖姨去外边买些吃食?”
安母:“今日你爹爹纳妾,府里的厨房管事说了因着要宴客所以厨房紧着外头席面呢,顾不上咱们母女。原本你父亲是严禁我与身边的人出府的,只是今儿日子特殊你爹顾不上,正好,容儿不是馋外边卖到枣酥酪子?今日啊让容儿吃个够解解馋。”
安陵容闻言心里很是恼火,这安比槐果然是黑心烂肺的,靠着安母捐了个芝麻官,不感恩戴德反而苛待发妻和子女,现下竟然是为了个妾室让自己的妻子女儿都吃不上饭了!
要不是安母在跟前,安陵容此时怕是直接冲去前院里给安比槐来两个大耳刮子让他分分清谁是祖宗谁是孙子!
安陵容端着茶碗子假装喝茶,实际已然在心里与不备用统子联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