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拥有浓浓的自信和归属感的民族,一个充满无限可能的王朝。
“若是进攻我吐蕃,胜率五五吧。”
随着禄东赞话音落下,殿中的气氛也逐渐变得有些沉重。
良久,松赞干布深深叹息了一口气。
他相信,禄东赞对于此事,不会诓骗于他。
“知道了,你回去吧。”
禄东赞点了点头,缓缓退了出去,只是离开的背影,相比于来时,佝偻了些。
松赞干布在殿中静默许久,随后缓缓起身,向着王宫深处走去。
路过一处宫殿,松赞干布思考良久,最终还是走了进去。
“王兄?”
庭院中,一个形似弱柳扶风,面带病弱的女子迎了上来。
松赞干布赶忙扶住女子。
“王妹,你身子骨弱,切莫再染了风寒。”
说完,松赞干布看向女子身后几个丫鬟。
“还不快拿件衣袍过来。”
“是!”
过了十几息,病弱女子拗不过松赞干布,只能将衣袍披于身后。
“我见王兄似有所愁,莫不成是与大唐和亲之事不顺利?”
松赞干布微微失神,随后笑着摇了摇头,看向女子。
“这些事自有王兄来处理,王妹无需担忧,你只需好好调养自己的身体。”
女子看向面前一母同胞的兄长,也只有她,才了解自己这位兄长的苦。
十二岁便被迫登上了赞普之位,这些年来吐蕃王朝经历无数的风雨,却从未吹到她这永安殿中。
在她的记忆中,最艰难的那几年,夜里时常会看见自己的兄长身披盔甲,立于自己的永安殿前。
刀身染血,满面肃然。
妄图以永安公主作为筹码胁迫松赞干布者,无一人生。
动乱之后,世人皆知,永安公主不可欺。
看着眼眶红润的妹妹,松赞干布调笑道:
“都多大了,还像小时候般爱哭鼻子。”
病弱女子摸了摸自己的眼泪。
“我才没有。”
见到已经亭亭玉立的妹妹,松赞干布突然想到了什么,感慨万分。
“不知不觉,都已经到了嫁人的年纪。”
听到此话,病弱女子身体轻轻一颤,随后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