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着苗医生教他的让她快速入眠的方法,缓缓引导她,睡着。
许航毅看着眼前的场景,怔愣在了原地。
直到许隽辰拍他,他才反应过来。
二人在医院停车场。
一人一支烟,聊了起来。
“你应该能看出来,现在的她,跟之前的阿妤,变化很大。”许隽辰弹了弹烟灰,看向他。
许航毅点点头。
“她,因为我的私心,断药了一段时间,加上受到刺激,将她的守护人格,激发了出来。”许隽辰垂眸,看着烟灰四散,落在了皮鞋鞋面上。
“孕期不能吃药,只能接受心理治疗,她脸上的伤,也没办法保证痊愈。”
许航毅很快消化了他的话。
浅笑道,“我一直以为,小叔,是个舍己为人之人,原来感情里,你也做不到无私。”
许隽辰看着他,无奈道:“这段时间,我每天都在后悔,当初不该让出那七年,给了她依赖你的机会。”
“我时常会想,如果那七年,始终有我在,她会不会早就痊愈了,我们会不会早就结婚生子了。”
许航毅低头一笑,看向他,“既然如此,孩子拿掉,把她还给我吧。”
许隽辰深吸一口烟,看向他,“我给过你机会,是你,将她的人格刺激出来。”弹了弹烟灰,“就是那天晚上。”
许航毅放在唇边,夹烟的手指微微顿了一下。
“所以,我们是孽缘,对吗?”裂出一抹僵硬的微笑。
“我知道前段时间,阿妤晚上去找了你。”许隽辰掐灭了最后一点烟头,“那晚之后,她没再回来看我,隔天就去预约了流产。”
“我想,她心里应该还是放不下你。”掸了掸身上的烟味,“你应该去积极接受治疗,你好了,我才能放心,把她交给你。”
许航毅看着地面上的烟灰,笑了,“骄傲如你,却能在感情上妄自菲薄,倒也是稀奇。”
“首先,我没有病,所以不会去看什么心理医生。”
“其次,如果阿妤真的想流掉那个孩子,她在进医院时,就应该跟医生提,而不是,让医生费劲力气保住孩子,现在还小心翼翼躺在床上。”
“我记得,他们说,阿妤进来时,意识是清醒的。”
弹掉手上的烟头,拍了拍手,“不用以退为进,试图让我心软,放弃跟你的争夺。”
了然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驱车离开。
表面上多骄傲,内心里就多落寞。
今天的种种,让他觉得,自己好像真的要失去他的阿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