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当真如此,到时候他拿捏着东河锋的把柄,再要收拾这些人,便就有理可依,有法可循。
打不死他们都要感谢律法在保护他们。
心下打定主意。
东河曦便就勾了下嘴角,权当没听见邱婉的那番话,对着墨书道:“将这两年发生的事情都给我祖父祖母说说,要一件不漏。”
说着还朝面色大变的东河锋与邱婉笑了笑,顶着他们两双要杀人的眼神慢慢道:“当然,我们也不能添油加醋,务必言之有物,说之有理,都是事实。”
今日这个家,他是分定了。
老太爷与老夫人原还有些动容的神情,在听了东河曦的话,又见识到大儿子与大儿媳两人的表情后,心下一沉。
老太爷看看大堂中的人,对墨书道:“说。”
得了自家小公子与老太爷的话,墨书可就不带客气了,他定要将自打老爷与正君去世后,这两年小公子在府里受到的各种不公平苛待在今日全都说出来。
只是尚未张口,一边眼见不能由着事情再发展下去的东河锋便开口打断了他,视线看向表情沉沉坐在上首的老爷子,扯了抹笑,“爹,都是些小事,何必非要在今日说出来?这时辰也不早了,玉哥儿到如今还昏迷着,也不知如何了,不如我们改日再来细说,何况您与娘身子还未大好,再是伤神坏了身子,您叫我这个当儿子的要如何自处?”
说完看向东河曦,表情强挂上温和,眼神却冰冷,隐含着威胁对他说道:“曦哥儿,你祖父祖母身体自打你两个爹爹去世之后便就一直不大好,莫要再说些旁的话来惹他们伤神了,若是惹得二老再是大病一场,便该是我们的不是了。你也不想疼爱你的祖父祖母身子再病下去吧?”
一顶类似不孝的大帽子扣下来,若是原身,怕是就要妥协了。
可惜。
东河曦在心里冷笑一声,一股温和的木系异能不动声色的通过一直被老太太拉着的手输送过去,确保待会儿老人无论如何也不会有半点伤害。
松开手,又端着手边下人才倒上不久,他未曾喝过,已经微温的茶水起身来到老爷子身边,“祖父,先喝口茶水,非是孙儿不愿您们去休息,而是孙儿想趁着今日府里人都在,好将所有事一并说清楚了,免得以后还要劳师动众,再扰了您们的安宁。”
老爷子见他神情坚持,沉沉叹了口气,接了他递过来的茶水喝了,因着心里有事,也没尝出这杯茶水与以往惯常喝的有着些许不同,放下空了的茶杯,心下一定,老爷子肃声道:“即是如此,那便趁着今日大家都在,将所有事情都一并说了吧,也好叫我们两个老东西听听,这两年我俩身子骨不好,没有精力照应府里时都发生了些什么事。”
老爷子一锤定音。
他们再想说什么也已经无用,东河锋与邱婉纵使如何心不甘情不愿,也只能闭嘴由着事态发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