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第一次做母亲,哪能面面俱到一点错都不出?”
叶青兰被他说得哑口无言,瞪他一眼道:“行行行,你们都有自己的主意,是我多事了!”
“怎么会呢?”
顾钧真心实意地说:“岁岁不在的时候,多亏了您照顾全家,家里才能这么热闹这么井井有条。”
跟云岁岁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他也会了点说话的艺术,平常时候只是不愿意多嘴,但不代表他讲不出漂亮话。
更别说,他是真心这么想的。
叶青兰被哄笑了,也觉得自己想得太严重,就是喂奶晚了一会,小孩子生命力顽强着呢,也不能出啥事。
见她想通了,顾钧也就没说什么,洗漱好就回了主卧。
云岁岁正在涂面霜,看他回来,笑眯眯地主动报备:“昨天江大夫请吃告别宴,我回来晚了,看见妈脸色好像不太好。”
顾钧坦然地点点头,“妈刚才跟我说了,别多想,她就是心疼孩子,我已经劝过她了。”
云岁岁点点头,在处理妻子和母亲关系这一块,她对顾钧还是很放心的。
想起了什么,她又问:“谢鹏还没放出来吗?”
顾钧动作一顿,眼眸微垂,声音略带沙哑道:“谢鹏他……没了。”
面霜盖掉在桌子上,发出啪的一声。
云岁岁这回是真的惊讶了,“怎么回事?他不是被二十四小时看守着么,谁敢害他?”
顾钧叹了口气,“是自尽的。”
谢鹏人虽然没了,但对存折里资金的来源供认不讳。
原来谢家之所以会有大笔资金流入,是因为谢力和谢鹏去荒山打猎的时候,挖到了一箱金子。
正常情况下,挖到无主的金子是要上交的。
可谢家实在太穷了,谢父早年干活摔断了腿,欠了村里和亲戚不少钱,就算谢鹏后来当了兵有补贴,对于家里的债务来说也是杯水车薪。
突然挖到这么一大笔钱,一般人很难不动心。
谢鹏想遵守纪律上交无主财产,可家里人不同意,僵持了好几天,谢父却突然腿疾复发。
原来是早年治疗太过草率,重新手术治疗的话,又需要不少钱,可谢家哪有钱呢?
即便是谢鹏,也没法说出不让父亲治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