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骁王眸底深处的淡漠,李宝琴忽然心如针扎。
那可是他们的孩子啊!他为何能说得如此轻飘?
她呆愣片刻,小心翼翼问:“难道我们的孩子死了,你不伤心吗?”
骁王一下蹙眉:“当然伤心,但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你和本王,都不该再沉浸在苦海里。”
李宝琴失神噤声,缓缓垂眸。
小太监们将菜布置好,退到一边。
范公公开口:“王爷,二位娘娘,菜已经布好了,请用膳。”
骁王看向李安棋:“骁王府和靖国府不一样,在本王面前,你不必拘礼。”
李安棋起身,恭恭敬敬蹲身行礼:“是。”
骁王原本和缓的脸色,陡然多了几分寒意。
就在此时,一位小太监抱着一束金丝桃,来到年徽殿,跪在骁王面前。
“回王爷,香卉姑姑说,王妃身子不适,不能来年徽殿相聚。王妃命香卉姑姑,将这束金丝桃和诗笺交给奴才,叫奴才呈给王爷。”
说着,小太监将金丝桃收在怀里,双手呈上诗笺。
李宝琴猛地起身,抽走小太监手里的诗笺,快速打开。
“夏草怡馨马蹄香,南崖落日红断肠……”
见骁王表情微变,李宝琴的脸色,同时也染上几朵沉重的乌云。
夏怡馨,是骁王妃的本名。而后半句诗里,刚好带着一个落字。那是凌落的名字。
李安棋也听出来了。
这句诗,或许是王妃在描述,当初与骁王一起在草原上策马奔腾,在山崖欣赏落日,互诉情肠的美好回忆。
但既然王妃对骁王还有情,又为什么一直避而不见,活得像个透明人呢?
李安棋始终想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