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打断。颤声“连你也开始怀疑了吗。”
“不。我从没怪您扶养我长大。怀疑过您一直教育过我的道理,痛恨传我的修炼。后悔做这一城之主。我知道您在想什么,但这些我一生从未有过,想过半点。哪怕到那天,我估计我也不会。爹爹师傅。”中年男子自顾自捡书。头也不抬道。
只不过是他这一声爹爹师傅叫得有多细微,连他也不知道有多小。
“爹爹……师傅。”老者两只枯手十指轻颤。特别是刚才挥下的右手。
“另一事是强如木先生也在此战中消失不见。那一牛一马一人现在就在老拱桥桥下。”在老者愣神里。中年男子已经把古旧的、新的书籍整理好。“您给的箱子,在十年前我打开了。谢谢您。桌子抽屉里有木先生在两月前让我转交给您的一封信。我先走了,您身体未愈,请多多注意休养休息。”
“嗯。去吧,以后再也不打你了。”
中年男子离去。在拉上门相扣时,忍不住又多偷看了老者几眼,愁苦的脸坚强笑了笑。我都习惯了,好在童年余留下的阴影虽存,尚且不多了。以后……再也不打你了。您一直这样说,都说了几千年了。我也听了四千一百二十八年了。
老者忙拉开抽屉。拿起已被拆过信封。左右,正反仔细瞅了瞅。骂了句“小臭屁蛋子,连老夫挚友的信都敢拆了。胆子真是越来越肥了!这百年,看来你又成长了不少。失去……不少。”
老者面带微笑。略感欣慰。
枯黄信封只写了两大字。友,成。
“老东西,这都玩失踪了还不忘记老夫。不枉费我于后方苦护你清源,派人在前挡灾阻祸。或许,那村前独独小镇……也因为我一己之私,惨灭了吧。唉……木有成啊木有成,你欠我太多,太多。你我都欠他们,妻儿老小,太多太多。”
小主,
信启。老者一字不落,仔仔细细地读阅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