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弟,你会把整个国都的勋贵都得罪的。”云梦泽忍不住道。
沈浪把玩着手中的金块,笑道:“哥,你怕得罪这些越国勋贵吗?”
云梦泽道:“我怎么会担心?我是帝国大使啊,压根就没有求到他们的机会啊。”
沈浪道:“以后我也不和他们打交道啊!将五殿下扶上太子之位后我拍拍屁股走人了,管他们死活?而且我早就得罪过他们了,还在乎再得罪一遍?”
云梦泽道:“那万一以后你还想骗他们怎么办?”
沈浪道:“那就编造一个更加动听的故事啊?哥你听过韭菜吗?”
云梦泽点了点头。
沈浪道:“韭菜这玩意,割完一茬后用不了多久又会长出来的。鱼的记忆只有七息,而在利益面前,人的记忆未必比鱼更长。”
云梦泽道:“那你觉得浮屠山会不会找你麻烦?”
沈浪摇头道:“不会的,我还没有践踏他们的底线。况且浮屠山的势力范围在西边晋国那边,有国君罩我,他们的手还伸不到越国来。”
云梦泽无奈地看着沈浪。
这么胆大包天的人,他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
春眠阁内。
离开当红姑娘聘聘的房间后,西隆子爵府世子王弼好后悔。
因为他没有忍住。
沈浪说得明明白白,每碰一次女人,力量就丢失百分之十的。
王弼觉得非常有道理,因为龙血刚刚进入他的筋脉,还没有彻底转化成为他的力量,还不稳固。
这个时候你若泄了阳气,那力量流失也很正常。
不是有一句老话嘛,那玩意的能量相当于十倍的血啊。
他实在忍不住啊?
但他又超级过瘾,因为他重拾了男人的尊严,把聘聘这个妖精杀得丢盔卸甲,痛哭求饶。
之前丢掉的脸面,现在全部找回来了。
看着她迷离的脸蛋和崇拜的眼神,别提有多骄傲了。
但他的心真的在滴血。
丢失了百分之二十的血脉力量了啊。
可是真的很难忍啊。
我王弼发誓,从今天开始一个月内我绝对不碰女人,如果碰了就让我重新回到之前萎靡不堪的样子。
这对于他来说,几乎是最毒的誓言了。
从小妖精聘聘的房间出来之后,王弼嚣张地走着王八步。
已经吃饱了,现在应该去装逼打脸了。
我要让整个国都知道,我王弼再也不是昨天的王弼了。
弃我弃者昨日不可留!
这首诗已经出名了,一开始有人说是兰疯子做的,但后来又莫名其妙成为沈浪的作品。说兰疯子只是背了下来而已。
再过几个月,恩科会试就要开始了。所有读书人都屏住呼吸盯着兰疯子和兰氏十兄弟。唯恐他们又去参加。
不过到现在为止,他们完全没有要参加文武会试的意思。
今天已经是深夜了。
但是对于国都的纨绔子弟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春眠阁人声鼎沸,温暖如春。
国都有两大绝妙的去处,秋愁居,春眠阁。
前者是文人喜欢去的地方,后者是武将勋贵子弟喜欢去的地方。
秋愁居,一听就是吟诗作对,太装了。
春眠阁多好,一听就知道是睡觉的地方。
整个国都武将勋贵家的纨绔子弟,有一大半都在这里玩。
“哟?这不是王三息吗?”
见到王弼走着王八步,很多人顿时不爽了。
切,你王弼嚣张什么?
区区西隆子爵府世子而已。
在国都,你们家的爵位就算是小鸟一只。
而王三息,就是他的外号了。
就是说他本事太弱,扛不住三息时间。
这天下真的只有取错的名字,绝对没有叫错的外号。
不过一般情形下,这些勋贵家的纨绔子弟都不会撕破脸皮,不会当面喊,只有死对头才会喊这样羞辱性的外号。
此时取消王弼的,便是扬武伯爵府世子华熊。
此人和王弼绝对是死对头。
为何?因为王弼的父亲抢走了华熊父亲华庭伯爵的位置。
华氏家族也曾经是非常显赫的,但是因为在上一场夺嫡之争上站错队了。
事实上,当时华庭伯爵真的仅仅只是去宁元武王子府上去送了一次礼物而已。
宁元宪登基为王之后进行了大清洗。当时华庭伯爵尽管保住了性命,但是却靠边站了。
之后他拼命跪舔国君,整整巴结了十来年,终于再一次得到了国君的信任,接着花了巨大代价去谋求天北行省副提督之职。
金钱花了无数,膝盖也跪得都要发青,这个位置也终于要到手了。
但没有想到了,王术直接横刀夺爱,把这个位置截胡了。
这……这简直堪比杀父之仇啊。
当然了,后来为了拔高南宫傲的位置,天北行省提督府被裁撤了,改为了镇北大将军府。王术也成为了镇北大将军府的第四把手。
有权有势的位置一旦丢了,就再也回不来了。如今华庭伯爵还在枢密院里面呆着,担任着一个三品官,上不上,下不下的。
他奈何不了王术,但是他的儿子却可以欺负王术的儿子啊。
所以华熊和王弼也成为了死对头。两个人对骂过无数次,也打架过不知道多少次。
但羞耻的是王弼每一次都是失败者。
不管比扳手腕,还是摔跤,还是比武全部都输给了华熊。
甚至在男女的那点事情,也输得体无完肤。
王三息这个外号,就是华熊取的。
久而久之,王弼都怕了华熊了,每次见到都绕着走,到最后索性完全避开他。
有华熊在的地方,他绝对退避三舍。
否则每一次都被揍得鼻青脸肿,实在太丢人了。
屡战屡败。
这几个月王弼甚至都不敢来春眠阁了。
今天晚上他再一次杀回来了。
不但要在聘聘妖精的身上找回男人的尊严,还要在华熊身上找回武者的尊严。
报仇雪恨,就在今晚!
“华熊,你说什么?再说一句试试看?”王弼跋扈道。
华熊一愕,这王弼今这个弱鸡今天是吃错药了吗?见到他不但不逃跑,而且还敢当面叫板?
顿时他拳头紧握,浑身发出了一阵阵骨骼脆响。
这华熊天生雄壮,力气很大,之前每一次都能彻底碾压王弼。
“怎么着?王弼,爷爷几个月没有揍你,皮肉痒痒了?”
王弼站在楼梯之上,大声道:“华熊,之前你欺我辱我,今日我要十倍还之!今天晚上热闹,上百个弟兄都在,上百个美人也都看着,你我比武如何?如果谁输了,跪在地上磕三个响头喊爷爷我错了!”
这话一出。
整个春眠楼顿时沸腾了。
在场所有的纨绔和姐儿纷纷凑上前来。
“哟,王三息这是喝醉酒了吗?竟然敢和华熊比武,之前他输给华熊起码几十次了吧?”
“何止啊?简直是见一次被揍一次,在华熊手下连三招都挡不过,而且变得越来越菜了。”
“王弼这是找虐,实在是活得不痛快了。”
听着所有人的贬低,王弼心中大爽。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所有人都贬低我,所有人都看不起我。
然后我大发神威,直接将华熊打个半死,惊爆所有人的眼球,享受所有人的震惊。
多爽啊。
这才是装逼打脸啊。
“你敢吗?华熊!”王弼大吼道。
华熊哈哈大笑道:“你舍得死,我就舍得埋!”
王弼道:“空口无凭,立字为据。”
然后,两个人当着几百人的面立下了比武契约。
输者跪在地上磕头三下,并且高呼:爷爷我错了。而且就算出现伤亡,也绝对不追求任何责任。
接着春眠居的伙计们纷纷动手,把大厅中央的桌子全部搬走,清理出一个三十平方米左右的空地。
“下注了啊,下注了啊。”
“赌王弼赢的,一赔五啊!”
“一赔六,赶紧来下注啊!”
“一赔七,有人下注吗?”
结果,没有一个去下注的,所有人都觉得王弼必输无疑,因为他武功距离华熊实在太大。
之前两人打过几十次,王弼全部惨败,华熊力气太大了。
而做庄之人是一个超级大贵族,宁庆。他的父亲就是当今王叔宁启。
“小公爷,为何不能买华熊赢啊!”有人喊道。
宁庆道:“那不如你来开这个赌局,不管赔率有多低,只要超过一,你收多少我押多少。”
华熊必胜无疑的,谁要开他的赌局谁是傻逼。
吆喝了好几遍后,都没有一个人去买王弼赢,小公爷宁庆便要作罢。
结果王弼一挥手道:“我买一千金币,买我自己赢。”
然后,整整一千金币堆在桌子上。
小公爷宁庆一愕,然后点头道:“行,这个赌注我收了。”
顿时间所有人更加错愕。
王弼今天是受到刺激了?脑子彻底进水了?
不但找打?而且还主动破财?
顿时间,许多纨绔连女人也顾不上玩了,紧紧盯着王弼和华熊的无比!
………………
“当!”
一声锣响,比武开始!
华熊狰狞一笑:“王弼,今天爷爷就打断你一条腿,让你尝尝瘸子的滋味!”
然后他举起手中的木棍,无比凶猛地朝着王弼冲了过去。
对于王弼,他完全完虐的。
速度完爆,力量完爆。只不过以前没有签订契约,不敢下狠手。
这一次不但要将王弼打得半死,还要断他一条腿。
然而下一秒钟!
他只觉得眼前一花,王弼竟然就冲到了面前。
“砰!”
一声巨响!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