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月亮还是家里的更明亮一些。”比安卡道,“只不过是有点担心阿波尼亚大人的安全罢了,也不知,她能不能撑过最后的‘历练’。”
“我觉得能。”西琳的语气十分肯定。
可她这么一说,不知为何,比安卡更不放心了。
“哎呀,没想到真正要接受‘历练’的人竟然是阿波尼亚大人,我们只是顺带的。”西琳把红酒的瓶塞盖了回去,“来之前,我还以为要经历无数场的恶斗呢!”
“来到这里后,我也是这么想的。”比安卡道,“没想到连一把普通的左轮手枪都没用上。”
“冬、冬、冬。”
这时,一阵很有礼貌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之间的谈话。
比安卡无声地关好窗户,拿起摆放在床头柜上的两把手枪,扔给了西琳一把,然后打开保险、背着手,快步走到了门口,打开了房门。
一直以来,她们都没有经历过什么恶战、危险,或许,最大的危险就是体内崩坏能的流逝与圣痕的“消失”、带来的轻松与不适,但是她们始终都没有放松过警惕心,包括现在也是有人轮流值夜的,且吃饭之前,更会检查食物中有没有毒药或迷药。
门外的走廊中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那是一位富有诗人浪漫气质的“少女”,少女的肩头上站着一只特别的寒鸦。
“哦,是比安卡小姐啊……贵安,比安卡小姐。”卡夫卡摘下礼帽,放在胸前,行了一个标准、却又不知是哪个国家的贵族礼。
确认四周再无别人后,比安卡和西琳身上的肌肉松懈了下来,把卡夫卡迎进了屋内。
“晚安,卡夫卡大人,请问有什么事吗?”比安卡关好房门,又给手枪上好保险。
“嗯……发生了一点小小的意外,我需要一点小小的帮助,可以麻烦一下二位吗?”卡夫卡很有礼貌的说道。
她对两位少女手中的枪视而不见,有警惕心是好事。
“请讲。”西琳最喜欢帮助人了。
“方才在写作构思的时候,我的左手无意识的玩着一把手枪……嗯……与你们手中的型号不一样。”卡夫卡慢条斯理的说道,“然后发生了一点小意外,枪走火儿了,我不小心射中了自己的身体,可以请二位去找一下阿波尼亚大人吗?我需要治疗。”
“那个……我怎么没听到枪响?”西琳疑惑不解。
卡夫卡的住处就在二人的隔壁。
“我这把枪有消音器,你们知道的,我个人不太喜欢过于吵闹的声音。”
卡夫卡取出了一把只有巴掌大小的黑色手枪,递给了一旁的比安卡。
“我怎么没闻到血腥味儿?”西琳挠了挠头。
“我做了一些简单的包扎,但子弹还留在肚子里,光线太暗了,没有找到,不好取出。”卡夫卡掀开了白衬衫的一角,露出了裹着纱布的小肚子。
纱布上还绑着一朵精致的蝴蝶结。
西琳了然的点了点头,她没有问卡夫卡大人为什么是自己走过来的,因为卡夫卡的房间中大概只有她一人,她的“室友”是寒鸦。
“您是穿戴整齐后,过来的吗?”比安卡问道。
“嗯,还洗了手和脸,让人看到狼狈的样子,似乎不太好。”卡夫卡一脸从容,微笑着说道。
“您为何能这般澹定?”比安卡对此特别迷惑,她觉得对方比自己还要澹定,不像个伤员。
“着急也没有用,不是吗?”
“……可不着急,容易死。”
卡夫卡走到餐桌旁,拿起了红酒的开瓶器,看上去还打算喝点:“不会的,我好像就是碎了一个肾,不会马上死的,嗯……不过我也不是很确定,毕竟来的匆忙。”
“!”
西琳瞪大了眼睛,急忙跑出去找阿波尼亚了。
卡夫卡有多疼她不知道,反正她产生了自己现在的肾有点不适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