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知道。”
雁千惠盯着法慧的眼睛:“是为了六宗被俘的弟子。”
法慧顿时沉默不语。
雁千惠立即明白了……果然,六宗有弟子被俘,而且就关在望乡台。
“法慧道友,六宗九派之间的战争,是为道统,也是为资源,或许其中也有恩怨。若干年来,宗派战争虽然残酷,但双方都有底线。可九派这一次扣押六宗弟子拒不承认,又是为何?”
“黄……施主,我们确实……”
“出家人不打诳语,法慧道友,你不用说这些,为难自己也为难我。”雁千惠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法慧承不承认望乡台中有被俘的六宗弟子其实没有太大的用途——她不承认,雁千惠肯定不会相信;她承认,雁千惠就算将她绑回去,也做不了人证,因为九派完全可以将她作为一个弃子抛弃,指责她是为了乞命而信口开河。
不会吗?
当然会!
法慧不说话了。
正如雁千惠所说,出家人不打诳语,让她说谎话是难为她,但实话……法慧也清楚,说不说的都是没有意义。至于说怕不怕死……呵呵,就连佛祖也不会说‘不怕死’这三个字,关键这种事情是要有前提的。能不死,还是活着好。
看到法慧不说话,雁千惠也由得她沉默,淡然说话:“六宗允许赎放一批低阶弟子,就是摆明一个态度,我们愿意遵守战争规则。”
“不是为了将你们这批奸细渗透进来?”法慧冷哼。
“你这话对,也不对。”
雁千惠笑笑:“如果九派肯守规矩,六宗何必派我们冒险潜入?你们自己做贼,却责怪主人家有防盗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