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莫要如此冲动了,在你拿回自己的神格,解除身上的诅咒之前,不可动用本源力量,你现在就像一艘小船,要是甲板缺了一块,可就要沉没了。”
“知道啦,但你说,我的神格真的还能拿回来吗?你们天陨的祖师,昔年也是神界之人吧,他不是直到羽化,都没能返回神界吗?”
四千年过去,女妭早已和自己的神格失去了感应,也许它被天道抛弃在了六界的任何一处角落,也许已经被摧毁,也许又被谁所吞噬,重新找回来的希望十分渺茫。
“有些事不去做怎么知道不行呢,他的年纪还那么小,未来有着无限的可能,你可不要在他面前说些丧气话。”
“我又不教徒弟,这种事情你来操心就行啦。”
“那你还一口一个师兄叫得如此亲切,本来只想着掩人耳目,谁知道你好像上瘾了是吧,”
“哎呀呀,我的头好像又疼起来了,我不说了,回去睡觉了。”
女妭装样子扶着自己的额头,很灵活地从躺椅上站了起来,一溜烟地跑回了自己房间。
而另一边,当青崖送燕栖迟回到玉衡峰时,却见整座山峰灯火通明,成百上千的弟子将各自法宝的光芒发挥到了极致,万千色彩绚烂夺目,即便是还隔着浓浓的雾气,依旧十分夺目。
百草堂中,夜耀石的光辉照得厅中亮堂堂的,玉衡峰御首正来回踱着步伐,心急如焚地看着大堂的门口,来来回回的弟子一拨又一拨,可谁都没有发现燕栖迟的身影。
“师尊,四下都找遍了,还是找不到啊。”
“去其他峰找,先去天枢和天璇,剩下的弟子继续找,一下往下找,也许她跑下山去了也说不定。”
孙思景的眼中已经布满了血丝,身为医者的他自然知道这是因肝火旺盛而引起的,只需一杯凉茶便可,但此时的他哪里还有心思喝茶呢。
此事说来也巧,今早青崖来请燕栖迟的时候,有几名玉衡弟子是知道的,但今日他们刚被派下山去为附近的百姓义诊。
他们本想着以大师姐的医术,一个发烧无需耗费多少时间,便也没有和其他弟子提起,谁曾想竟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师尊,找到了,大师姐她回来了”
一名玉衡弟子跌跌撞撞地飞进了百草堂中,听闻此讯,孙思景一步便来到他的面前,扶着他的肩膀询问道,
“人在哪里,有没有受伤?”
“师尊放心,大师姐无恙,是由一位不曾见过的师弟送回来的。”
啊?一日不见我的掌上明珠就被人摘走了?
冷静,冷静一些,孩子有这般岁数了,这很正常,很正常,好歹是同门,没有跟什么野小子私奔之类的。
片刻的时间,孙思景已经脑补了好几个版本的故事,果然是父女,想象力都是同样的丰富。
“爹,我回来了。”
不多时,青崖和燕栖迟已经来到了百草堂前,孙思景正欲上前好好说道二人,给这占了大便宜的小子一个下马威,却不曾想来人竟是熟面孔。
“弟子见过孙师伯,今日之事皆因在下而起,还请孙师伯莫要责怪燕师姐,诸位玉衡师兄师姐,今日连累了大家,实在万分抱歉。”
青崖见过孙思景后,又向着在场的玉衡弟子行礼道歉,众人本就是关心燕栖迟的安危,又见青崖如此有礼,便也没有放在心上。
“呵呵,你小子,什么时候回来的。”
见到来人是青崖,孙思景想好的长篇大论也就咽了下去,若是柳白鹿上门前来兴师问罪,自己就只有跑去天枢峰躲起来了。
“回师伯,我与师尊昨日刚回摇光,今日因突发之事,贸然前来求助燕师姐,让师伯担心了。”
话说到这里,大家也都弄清了原委,既然燕栖迟平安归来,玉衡弟子也就此纷纷散去。
“小子,这大半年在外面可还顺利?那枚生死丹还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