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时分,余崇叫了余砚初过来,他们一家人再加上谢无倦,坐了一桌子。
桌上的菜肴并不精致,但量大管饱,余崇又拿来了军种特有的烈酒,余清梦倒了一点点尝了一口,眉头皱了起来。
这酒太烈,她不适应,而且觉得不好喝。
她推开杯子,谢无倦看见后,放心下来。
今日帐子内的所有人都很开心,席间也暂时放弃了;‘食不言’的规矩,聊的开心。
谢无倦的酒量很好,就算他喝醉了也依旧会保留一份清醒,所以在余崇突然问他:“陛下准备什么时候跟泱泱和离。”的时候,他将即将脱口而出的‘不和离’咽了回去,顿了顿,回道:“看泱泱的意思。”
余崇将目光挪向谢无倦旁边的余清梦,余清梦本来在吃东西,见祖父的目光看过来,将空中的食物咽下去,淡道:“祖父,现在不是和离的好时机,朝中刚稳定下来,但是明年我大哥和星河还要改革制度。”
“现在我们护国公府和星河的关系在外人看来极好,这有利于我大哥与星河的动作,如果外人猜忌我们护国公府和星河的关系崩了,那私下里的小动作恐怕断绝不了,我不急这一时半刻。”
“况且你在边疆,我们护国公府现在与星河关系密切,战时想要打粮草主意的官员就要掂量掂量。”
余清梦说的都是非常理智的话,虽然他们和离也不至于会有人造反,但肯定是有影响的。
一旦有了缺口,事情就可能不受他们控制,到时候会有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余崇定定的看着孙女儿好一会儿,叹了口气道:“祖父是怕你觉得委屈。”
余崇这话说的非常冒犯谢无倦,余清梦看了谢无倦一眼,见他没什么特殊的表现,无奈道:“姑母,祖父喝醉了,叫人扶他去休息吧。”
余砚初即使脑子不爱转弯,也意识到了此时气氛的不对劲,主动道:“我扶祖父去休息。”
他站起来,走过去将余崇扶起来,朝里面走去。
谢无倦淡道:“那今日就到这里吧,泱泱,走吧,回去。”
谢无倦朝余清梦伸出手,余清梦顿了下,还是伸手搀住了他的胳膊,问道:“你是觉得头晕吗?”
谢无倦本想说每到那种地步,但他转念一想,又将话咽了回去,点头道:“嗯,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