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算来,大约还有两个月的等待时光。
而在汴梁,那里的玉米播种时间与此地大致相仿,沈云萱暗自揣测,是否也会在同一段时间迎来丰收之季?
在汴梁,地震的破坏力度远不如预期严重。尽管许多房舍倒塌,但地表未见裂缝,禽畜伤亡亦属少数,受伤者亦寥寥无几。经过连月的重建,汴梁已焕发出新生之面貌。举目四望,城中多为两层小楼,主街道两侧,亦如同潞安一般,架设起了太阳能路灯。
夜幕降临,路灯便自动点亮,每个小楼内每间居所亦装有灯具,一按开关,室内便如同白昼般明亮。这样的光明,不仅超过了蜡烛和煤油灯,更为安全,且不需花费分文。在过去,这只能是人们遥不可及的梦想,而如今,这样的生活已成为现实。
尽管纪胤羡已经离去多日,但崔墨担纲主政,每日与纪胤羡保持通讯,城内秩序井然,未见混乱。崔墨虽然忙碌,心中却是洋溢着喜悦。能为王爷分忧,能让百姓安居乐业,对他而言,此生无憾。
崔墨站在菩萨祠内,手捧清香,虔诚地在菩萨像前跪拜,口中默念祈祷之词。
“愿菩萨庇佑王爷,庇佑潞安与汴梁,庇佑今年玉米丰收——”
他的祝祷尚未结束,祠外已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崔墨立刻睁开双眼,心中一紧,急忙站起身,将香插入香炉,转身向门口望去。
与此同时,一名神色慌张的差役跑了进来。
“崔大人,今日百姓巡田时,惊觉有大片玉米遭人割倒!”
崔墨的面色骤变,愤怒之情溢于言表,宛如火山爆发。
“速速带我前往查看!”
这些玉米,自播种之日起,便被所有之人视若珍宝,精心呵护。哪怕是除草喷药之时,也是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伤及叶片,损害了玉米的生长。
如今玉米已长至人的胸际,抽出了穗,结出了丰满的棒子,一切都向着丰收的方向发展。只需再耐心等待一两个月,玉米便可迎来收获。
然而,在这个关键时刻,竟然有人偷割了玉米,这怎能不让他怒火中烧。
崔墨言罢,再次狠厉地抬起靴子,将那个人狠狠地踢飞出去。
这一次,他不容陈鸿升从地面挣扎而起,便冷声下达命令:“把昨晚应当在此值勤的守卫,悉数带到汴梁西渠门外的开阔地带,令全体民众放下手中事务,齐聚观刑!”
……
约莫过了一刻钟,汴梁西渠门外的辽阔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