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汴梁的玉米和潞安的土豆红薯成熟,人们的餐桌上不再空空荡荡,不再受饥饿之苦,生活自然会重现往日的繁荣。
沈云萱想到那幅画面,便无法抑制心中的向往。
然而,就在这个时刻来临之前,哈尔孜乔治却率先抵达了。
哈尔孜乔治已经等待了良久,好不容易等到阿尔卑斯的归来,却发现并未带来任何实质性的消息。
菩萨依旧没有降临,他渴望的一切都未能如愿。
在愤怒的驱使下,哈尔孜乔治对阿尔卑斯痛斥一番,随后策马奔腾,直奔潞安而来。
沈云萱只能监视菩萨祠内部和门口的动静,超出这个范围,她便无法得知,也因此得到了提前的预警。
当她听说哈尔孜乔治带着人马出现在城门外时,沈云萱和纪胤羡同样感到震惊。
这么多天过去了,她以为哈尔孜乔治已经放弃了,不再打算掀起风浪,没想到他竟然又一次踏上了潞安的土地。
沈云萱忧虑地望向纪胤羡,“胤羡,他此番前来,必定会询问菩萨降临之事,到了那时——”
“萱萱不必过分忧虑。”纪胤羡温和地回答,唇角带着一丝淡定的微笑,“菩萨原本是西魏的守护神,与北翟有何瓜葛?菩萨未降临北翟,这是理所当然。是他自己的贪婪太盛,欲望无度。”
在王府深处匆匆穿行,步出府邸之门,纪胤羡便翻身上了一匹早已等候多时的骏马。
那刚刚铺设不过数日的水泥路面,既宽阔又平坦,两侧未见小贩摆摊,连行人也寥寥无几。
纪胤羡得以放马疾驰,无需担忧在奔跑中不慎伤及无辜百姓。
铁蹄裹着铁掌,落在光滑的水泥地面上,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敲击声。
这宛如鼓点般的敲击声,仿佛一记记敲打在沈云萱的心弦上,紧紧抓住了她的全部注意力。
往日父母未出国时,沈云萱总是悬着一颗心,担忧他们是否会打电话来,或是突然造访。
若让他们瞧见她独自一人对着窗户自言自语,不定会误以为她精神错乱。
尽管沈云萱不在意他人如何看待她,但她仍不愿让父母将她视作精神病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