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下,哈尔孜拉斯怎么可能轻易丧命?沈云萱心中的疑云愈发浓重。
然而,她很快又意识到另一个问题,“胤羡,我都能推断出哈尔孜拉斯未卜身死,那位大王子难道就能毫无察觉吗?”
纪胤羡再次摇头,“他根本无需推断,便知那消息纯属虚构。”
“那他为何要舍弃哈尔孜拉斯?”
“他们虽为手足,但北翟王室的争斗,比起西魏皇室的争斗,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们之间毫无亲情可言,更不会讲究什么面子情分。恰逢这样一个天赐的借口,他自然乐得顺水推舟,将哈尔孜拉斯拱手让人。对于大王子而言,哈尔孜拉斯是生是死,并无太大差异。重要的是,活着的哈尔孜拉斯对他有益,还是死去的哈尔孜拉斯对他更有利。”
纪胤羡的话语至此,已然无需多言。显然,哈尔孜拉斯的死亡,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成为了更有价值的棋子。
此类人才若能纷至沓来,不需多日,潞安与汴梁两地定能汇聚战马千余,形成一股不可忽视的军事力量。
然而,即便没有新的良驹送抵,亦无妨碍。
毕竟,潞安目前已积累了不少战马,只需妥善饲养,令其繁衍生息,数年之内,拥有数千战马亦非难事。
由此可见,哈尔孜乔治对于能否登上王位一事,确实是牵挂在心。
沈云萱思及此处,心中依然有一团迷雾未解,她不禁询问纪胤羡:“那么,胤羡,你为何还要留他在世?”
纪胤羡淡然回答:“我感觉得到,他尚有可用之处。
虽说他被囚禁,但每日仍旧从事一些手工劳作,并未闲废,亦非虚耗生命。”